么重一个担子,生生将你跟徐家绑在一块了。”
少女的声音清脆,但是说出的话却不怎么好听。
哪怕红菡因为送香方这件事不待见林公子,却也无法接受别人这样说他。
这话里的嘲讽贬低,与莫名的傲气鄙视,让红菡这个无关的人都觉得膈应,而且那意思,好似徐家的一片好心是处心积虑的算计一样。
果然,翟秋云听到这话,眉头蹙了起来。
但她却并没有发怒。
“小天,当初的事情林公子也没有错,你对他误会太深,那件事过去也就过去了。这人虽有可恶之处,却并非不堪之辈。”
当初在徐记总店,翟秋云初见天歌,却因为香道之论生了误会。
后来她邀请天歌参加徐记的交流会,二人的误会算是消弭,但她这位好友却始终不待见天歌。
若要论起来,事情还是因自己而起,所以翟秋云也不好去怪罪鹅黄女子。
“不就是一个商户之家的匠人么,有什么了不起的,秋云你莫要为他再说好话。我看那家伙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那少女显然听不进去劝,说话也越来越的过分。
到底是多年的好友,又是当着红菡的面,翟秋云不好生气,只能着些许歉意看向红菡。
“我这手帕交性子便是如此,说话向来无心,却并不是对商户有什么介怀。因为先前与林公子有些误会,说话便无拘了些,你切莫当真。”
红菡笑了笑,“秋云小姐折煞红菡了,无心之言当不得真。”
翟秋云闻言点了点头,又跟红菡说了几句话,便吩咐小雀送红菡出府。
一出芳园的门,见红菡面色不佳,小雀连忙宽慰。
“方才那位林小姐说的话,姐姐千万莫往心里去,咱们小姐可从来都没有那样的意思。”
翟秋云若是瞧不上商户,瞧不上匠人,根本不会跟徐芮交好,更不会成为徐记的花师。
这一点,红菡自然知道。
方才那林小姐一开口,红菡便知她跟翟秋云不是一类人。
只是红菡完全看不明白,翟秋云这样风光霁月明珠一般的人儿,怎么会和方才那酸言酸语、心眼如针的女子交好。
向四周仔细看过,见没有人,小雀这才压低了声音小心开口。
“姐姐有所不知,这位林小姐的父亲林参军,因为诗文极好,颇得我家老爷器重,自打老爷担任杭州府尹以来,林参军便一直是我家老爷眼前的红人。”
“我家小姐当年初到杭州,恰逢夫人新故,她在此地人生地不熟,又有新丧不能拜访其他小姐,所以没什么朋友。当时老爷赏识林参军,他得知小姐的情况后,便常常带自己家女儿来府上,跟我家小姐做个玩伴。”
“就这样,林小姐和我家小姐打八岁的时候,一直玩到如今,后来又因为曾救过我家小姐一命,颇得我家老爷和小姐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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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听我娘说,”小雀又一次看了看周围,声音更低。
“这林参军当年屡试不第,最后迫于生计娶了个商户之女,如今有了官身,便不大能瞧得上自己的妻子,林小姐虽是不至于跟自己的父亲一样,但她却是极其讨厌商户……”
听着小雀的话,红菡总算是知道这林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原来是因为自己身上流着商户之女的血,不好瞧不起自己的母亲,只能通过踩其他商户来表现自己的优越感。
这样的人,跟那些出身贫寒,却又瞧不起寒门数典忘祖的白眼狼有什么区别?
怪不得小雀平时不是多话的人,如今一说起那位林小姐来,话跟倒豆子一样,全出来了。
想来就连小雀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