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住,怕是容易引人怀疑。”
徐芮闻言,连忙点头离去。
姬修齐见状,更是忙不迭丢下一句“我也去!”便紧跟在徐芮后面跑开了。
后院重新恢复平静。
天歌从旁边树上折下一根细枝,扒拉开几人面上黑巾,又掰开几人的口舌查看,紧跟着手掌、脚踝、衣服内外甚至发髻里,都通通查了个遍。
待彻底做完了这些,她这才捏着一小块铜牌慢慢站起身来。
“请教壮士姓名。”
天歌朝着先头那侍卫行了一礼。
侍卫微怔,抱拳答道,“生阳。”
天歌点头,“生阳。你们先前赶到的时候,除了这些黑衣人和徐陵、归云岫等人之外,可曾见到一个头戴斗笠的人?”
生阳闻言点头,又带着些许犹疑,“见是见到了,但是后来等我们将徐少爷和归姑娘救下之后,那人便不见了。”
天歌微微蹙起眉头,褚流不见了?
她让他躲着的,只是那些意欲行刺之人,以便在暗中保护。那些人已经暴露,他为何还要继续躲着?
心中虽疑,天歌到底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而是继续问道。
“你们赶到天目山的时候,这些人一共有多少?除去这四个人之外,剩下那些人呢?”
一听这话,生阳的头埋了下去。
“人数预估有二十多个。近战的八人,四死四伤。我们本想追上去,但彼时归姑娘伤重,那些人又有远处的箭手掩护,所以我们就没敢追,被他们逃走了……”
看着生阳等人面上的愧色,天歌安慰。
“不用自责,你们做的很好。芮小姐是去让你们救人的,所以将人救下来才是最重要的,旁的并不重要。再者那个时候,不仅不好追,更难保他们调虎离山。”
“对了,你们当中,还有当时遇到的那个戴斗笠的人可有受伤?”天歌继续问。
生阳看一眼众人,面有动容,“只是小伤,路上已经处理过,没什么大碍。但是那个带斗笠的人,就不清楚了。当时混战,那些人消失之后,他也消失了。”
天歌听完,攥紧了手中的铜牌若有所思。
……
……
重新回到绕香阁的时候,天歌面色比先前多了几分凝重。
一见她回来,院子里坐着喝茶的姬修齐忙不迭过来,“林哥儿,查得怎么样了。”
然而刚一靠近,姬修齐就捏了鼻子,一脸嫌弃的伸手作扇扇了起来。
“不是我说,你要不先去洗洗?不然身上这味道,实在是太熏得慌了。”
天歌白他一眼,“芮小姐呢?”
“屋里头呢。”
姬修齐指了指里屋,神秘兮兮道,“方才老大夫说,里头那小子好几夜没合眼了,让他去睡觉,但是那小子死活不依,盯着床上的人一动不动,跟中了邪似了的。所以没辙,只能阿芮进去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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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歌闻言蹙眉,也往屋里走去。
姬修齐忙不迭跟上,“难不成你也想去劝劝?你又不认……哦对,他是你徒弟。”
刚踏进屋子,天歌便听到徐芮难得的苦口婆心。
“……你若是再不去休息,之后云岫姑娘醒过来,看到你因为挂念她而病倒,你让她如何作想?况且先前老大夫也说了,有林神医的药,云岫姑娘肯定能过去这一关,你也别太担心了。”
然而床前坐着的人,却依旧一言不发,只直愣愣的望着床上之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屋子里本就不大亮堂,在这半下午的时候燃着两盏灯,绰绰的淡影映在徐陵那青灰色色脸上,有种说不出的颓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