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和褚流。
本是为了挟持贵人换点银钱给妹子买糖糕,谁曾想却抢了个可怜虫。
所以蒋云山大臂一挥,便将敖亦带到了自己身边,从三个人饿肚子变成了四个人一起饿肚子。
最后还是因着难得的机缘,得了彼时还没有篡位的,乖乖在北地当将军的魏宁青眼,几人的境遇才得以好转。
那时魏宁赏识蒋云山,甚至有意让他在自己麾下做事。
奈何蒋云山不喜束缚,又念及私自带着妹子出门已久,便辞别了魏宁,带着妹子和褚流、敖亦一起回到了姑苏。
就在大家都以为会在姑苏生活下去的时候,第二天蒋云山却带着一屁股的伤跑回来寻二人。
短暂的归家之后,蒋云山再次带着褚流和敖亦回到北地。
只是这次,那个叫敖亦的皇子,名字换做了揽金,面上也多出了一张由蒋云山亲自雕刻的青木面具。
而他们去往的北地,则远到了大金。
彼时大金盛行佛教,大金汗王征召四方能工巧匠,意图建造一座七层佛塔以供佛经。
而蒋云山,便是在此次名扬大金,成为大金汗王的座上宾,千丝和摸儿,也是在那时被蒋云山救下。
回溯往事,对不管是褚流还是揽金来说,都是一场温暖中带着痛苦的缅怀。
温暖的,是那些年愉快的相处;痛苦的,是这十三年来那人的销声匿迹。
而如今天歌将要开口说出的话,就像是最终的宣判,将要给他们这十三年来的期待与畏惧定下最终的结论。
但揽金终究是期待的。
所以他问的,是云山先生人在何处,而不是云山先生是死是活。
天歌自然也读懂了这种期待。
她更知道,自己接下来所说的话,将意味着什么。
她可以选择一个让二人都开心的结果,告诉他们,蒋云山或许没有死。
但她没有这样的权利,更不愿意去捏造某种可能。
尽管这种可能,也是她竭力去相信,并满怀期待的可能。
“云山先生他……”
天歌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说出了实话。
“上一世我死之前,也没能找到云山先生的所在。但姑苏蒋家祖坟里,外祖和祖母的坟茔,却有着祭奠清扫的痕迹,并且都避开了中元和清明。”
望着揽金陡然黯下去的眼神,天歌心中莫名升腾起一丝不忍,想了想,又加上一句。
“而且据我所知,当初魏宁称帝之后,曾有人在西北边境用云山先生的一张宅邸设计图跟人换过东西。”
揽金闻言,蓦地抬头,眼中再次闪起灼灼明光。
重生之第一锦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