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天歌这么说,揽金顿时威胁道:
“可以放弃。但是你放弃之后,后果得自己担着。左右你如今已经是六个舵主明面上知道的人了,以后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可别怪我不出手救你。”
“喂,不带这么坑人的吧!”天歌语带哭丧,但却没有害怕的意思,反倒继续笑闹道:“这几个家伙都是谁指派的啊?你吗?当初选人要选这么凶的吗?”
听到这句问话,揽金默了默,这才开口回答:
“人是他挑的。”
他是谁,揽金没有挑明,但除了蒋云山之外,天歌想不出还会有第二个人。
“既然这样,我倒是有个问题要问你。”
天歌正了神色,“如果说云山先生和你同时出现在他们面前,你说他们是会听你的还是听他的?”
“这个问题重要吗?”揽金转过脸去,显然并不想就与某人有关的话题说太多,“反正根本不会有那么一天。”
“这不是有没有这一天的问题。”
天歌语气中带了几分郑重。
“这关系到我是否能信得过他们的问题。万一有一天——我是说万一,云山先生出现在他们面前,如果他们连你的话都不会听,我不觉得他们会听我的安排做事。”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而且你是知道的,他还活着。活着,便有任何可能。”
天歌并不想将事情想的太坏,但做任何事情都需要有备无患,如果揽金这十几年的经营,在这些人眼中仍旧敌不过云山先生,那么就算揽金阁到手,也是天歌难以信任且不敢放手去用的力量。
一个组织,最终拥有绝对话语权的人,只能是一个人。
白银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就摆在前面。
他固然为揽金效力,但在云山先生出现的时候,他却毅然背离了揽金。
如果这六位舵主也是这样呢?
明白了天歌的顾虑之后,揽金的神色终于恢复正常:
“你放心,人是他临去上都前建议物色的,但是真的放他们出去掌管分舵,是在我将临安这边的根基打牢之后的安排。他们当中有的人或许连云山是谁都不知道。唯一知道云山,且是云山经手带过的人,只有黄金一个。”
当初蒋云山离开临安前往上都的时候,揽金阁刚建立并没有多久,阁中人手也是由揽金出面收拢进来,云山先生最大的参与,便是在背后给揽金出谋划策,并对这些人的性子和以后如何用做了些判断与建议。
“所以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除了白银是认云山先生之外,剩下的人都是以你为尊?”
“你可以这么想。”
得到准确的答复,天歌算是缓了口气儿:“这样我就放心了。”
“你就放心了?”揽金乜斜着瞧她一眼,“等你真收服了这几人再说别的吧!我看你等会儿还能继续乐呵。”
天歌轻笑一声:“那咱们就走着瞧好了。”
……
在外人看来,揽金阁或许只是一座占地比一般阁楼大,又比寻常阁楼辉煌的建筑,但很少有人知道,真正的揽金阁其实远不止外面看上去的三层阁楼。
当机关打开,甬道呈现在面前,揽金阁中真正出彩的地方才呈现在眼前。
幽幽明珠如灯烛长明,排布在甬道两侧,照亮着脚下的台阶。
随着一层层走下,逐渐深入,一座真正意义上的地宫出现在面前。
临安城的百姓,尤其是揽金阁周边富贵街上的那些人一定不会想到,在自家长久以来所踩踏的地面数尺之下,有这这样一座令人叹为观止的神奇建筑。
当年初次来到地宫中时,天歌曾担心在这样深的地下,会不会难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