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递上去!”
夏浔惊讶地瞟了黄真一眼“这厮什么时候也有资格拉帮结派了?”
仔细一想,夏浔便有所领悟了,黄真一向介入不到什么派系里去,固然有他性格上的缺陷,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没有自己明确的政治诉求,就像以前的自己一样,与所有人无害,也就与所有人无用。当自己旗帜鲜明地站在某一政治派系一边的时候,就有人像黄真一般,站到自己旗帜下来。
而这个势力结构就像一座金字塔,投奔到自己门下的人,自然也可以召集比他更低一条理的人向他靠拢,并且结交拥有同一政治目的朋友。再想到吴有道四次登门,夏浔就知道黄真所谓的联系了三十多位御使恐怕是往他自己脸上贴金,实际情况应该是吴有道带着他那一派系的三十多个御使想投奔自己门下,而以黄真为桥梁。
夏浔微笑了一下,道“哦,那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可是吴有道一班人?”
黄真老脸微微一红,道“是,对国公蒙受的冤屈,吴大人及一班御使都深为不服,他们一向仰慕国公,眼下朝中有奸人藏污纳垢,他们都愿随国公一起,惩办奸恶,澄清庙堂!”
夏浔没理会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他寻思了片刻,放下茶杯,凝视着黄真,问道“我问几句话,认真答我。”
黄真连忙拱手道“国公请垂询!”
夏浔问道“黄大人,认为,本国公领众御使,促请朝廷继续追查浙东水师陷害同僚之疑案,比起诸位大学士以及各部尚书、侍郎们的力量和影响如何呢?”
“这……”
黄真脸色有些赧然,游移不予作答。
夏浔又道“黄大人,也知道,皇上有易储之心,朝中文武为此各有拥戴。浙东水师的案子翻来覆去,迭起转变,未尝不是两派势力黑暗角逐造成的结果。如今洛宇一省主座、纪文贺一军之帅,已然双双丧命海岛,再继续查下去,将要查到什么人身上呢?皇上会任由百官挟此事逞私欲,互相攻讦,弄得朝堂之上乌烟瘴气么?”
“这个……”
黄真捻着胡须,眨巴着眼睛看着夏浔,有些摸禁绝他的心意了。
夏浔笑笑,道“固然,如果能继续查下去,我是,能够揪出更大的国之蛀虫,那么即便不合君意,也该继续追查下去。可是,以为在洛宇已然身死,皇帝又有息事之心的情况下,还能掌握什么证据,足以让我们扳倒比洛宇职阶更高的官员么?”
“是,国公的是,下官有些莽撞了。”
黄真一腔热忱,被夏浔当头一盆冷水,难免有些灰心丧气。
夏浔心道“吴有道有此暗示,这就是对我的投名状了。倒不成拒绝,寒了他们的心。黄真已是是拴死在自己这棵树上了,好不容易他想主动做些事,这份热忱,也不成冷却!”
想到这里,夏浔心思一转,又道“不过,来得却是正好,我正有几桩大事,想请黄御使和吴御使等诸位大人辅佐呢。”
黄真精神一振,连忙道“国公请讲,下官洗耳恭听。”
夏浔道“这第一桩事,请找几位御使出面,弹劾一下俞家水师的李逸风,指他水师懈怠,操演不精,不称剿倭之职。”
黄真听了微微有些奇怪。
夏浔又道“再使几名御使,弹劾福州赤忠将军,意思大致相同,措辞们去想。呵呵,们一枝生花妙笔,却是没必要我来得太细。”
黄真愕然道“国公,这……这两路人马,不是国公亲自向皇上举荐的么,怎么又要弹劾他们?”
夏浔微笑道“叫去做,只管去做。弹劾的如何凶狠都没关系,本国公自有定计。”
黄真唯唯喏喏地承诺了,夏浔又道“两位殿下争明日,浙东水师疑案就成了战场,打得难解难分,们各位大人就不要再往里边掺杂了,剩下的人,统统只做一件事,上书谏议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