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乾见状,桀桀的笑着,准备将六人一锅端,然而风遥却极快的出手了。
一把药粉扑面而来,萧乾的脸上瞬间爬满了细密的红色疹子。
“这是什么!”萧乾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可这毒药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是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风遥呵斥道。
萧乾疼得毫无反抗之力,跌在地上来回的打滚。
宁香的心脉震碎了小半,也在五子的搀扶下卸了力气。
风遥完全不顾萧乾的呼痛声,只匆匆来到宁香跟前,为她把脉看伤,最后不得已掏出了宁香给众人配的保命的药物,而后又叫人赶紧去京城召苏景辰回来。
萧乾双手死死的抠着地面,脸上的鲜血混着尘土,渐渐面目全非。
宁香吃了药,感觉力气回来了些,再看向萧乾的时候,神色是说不出的复杂。
“你该知道我洞凌派除了调香,还要制药。”
“你也该知道,雁行会调的毒药,洞凌派香主级别的人都会调。”
“你更该知道,这药一沾身,便没有解救的余地了。”
宁香的话语细如蚊蝇,喃喃地仿佛是在自己对自己讲话。
萧乾渐渐安静了下来,他全都听进去了。
确实这些事他都知道,但是方才那一瞬间,他心里想的便是这样。
洞凌派的门主,被自己帮派的毒药腐蚀而死,而其余人只能默默地看着,那该是多么痛快的一件事啊?
没了正经的门主,洞凌派最后也只能是一盘散沙。
风遥的鼻子最灵,远远地就能闻出萧乾用了怎样的药物,也再熟悉不过,因此才愤懑之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都是你自找的。”宁香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了。
前世的痛苦与怨恨,今生的不屑与不忍,全都泯灭成为了冷漠。
萧乾遍体生寒,却强撑着大笑起来。
“你被我震碎了心脉,你也活不成了,哈哈哈。”
“她怎么就活不成了?”
苏景辰许久不曾穿过洞凌派的服饰了,总是见他穿着一袭黑衣,倏地换了一身鲜亮的,倒让人眼前一亮。
萧乾怀疑过苏景辰,此时对他的到来也毫不意外。
“你从来都是在欺骗我和父王么。”
“欺骗?从始至终你们可有问过我什么吗?”苏景辰径直路过了萧乾,来到宁香身边,“别怕,哥哥来了。”
萧乾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刺眼得很,自己从没有过兄弟姐妹,更体会不到什么手足情深,他也曾感到寂寞,却总在庆幸没有人同自己分一杯羹,除了蒋悦悦肚子里那个东西。
萧乾恨恨道:“悦儿的事情,是不是也有你们的手笔?那个花娘是不是就是你们找来算计她的?”
“我从没想过要算计她。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宁香黯然的低下头去。
“我不信,哈哈哈,亏得她这般信任你,你竟然算计她做出有违人伦的事情来!”
宁香看着眼前为了出气而胡乱撕咬的萧乾,目光所及尽是荒凉之感。
她不再多说一句,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萧乾还在喋喋不休,他企图说出些让宁香良心不安的话,一直出言恶毒。可宁香出来前刚见过蒋悦悦执迷不悟的样子,知道她内心的恶今生今世都湮灭不了,又怎么会为从前的事情心有触动呢。
五子抬来了软轿,苏景辰将宁香小心翼翼的抱了上去。宁香觉得胸口刺痛,用手轻轻的压着,以此缓解。
她痛极了,却不敢服用止疼的药物,苏景辰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我说风遥为何急急传讯,短短路途,我二人心如刀绞。”
苏景辰来得如此之快,也是将内力都耗在了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