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孚似是不经意间说出了这些话语,
说完之后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连忙补救似地看了看两个人,
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情急之下一时失言,两位将军还望勿怪,勿怪……”
说完这番话语,
司马孚急匆匆地走出了帐门,
模样似乎有些慌张。
张达连忙起身将司马孚送了出去,
临转身离开之际,
司马孚犹自不放心地说了一句:
“张将军,方才那话,你们可别当真,只是我一时失言……”
张达无辜地看向司马孚,
眨巴眨巴眼睛,无辜地问道:
“什么话语?我不知道呀。”
司马孚深深看了张达一眼,
而后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没有再次说话,
拍了拍张达的肩膀,
这才快步离开了这里。
张达返身回到范疆的帐篷内,
发现对方此刻的脸色阴沉,
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大哥,你怎么了?可是伤口处又疼痛难忍了?”
范疆摆了摆手,
轻声询问道:
“外面没别人了吧?”
张达心中一凛,不过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范疆这才长长吐出了一口气,
有些迟疑地向张达询问道:
“老弟,方才司马先生的话……”
张达连抢上前捂住了范疆的嘴,
紧张地低声说道:
“大哥,先生不过是一时失言,你怎么还当真了?”
范疆伸手扳开了张达的手掌,
冷笑了一声道:
“一时失言?老弟,那司马先生是何等人物?当事的智者,是主公最为倚重的谋士,他岂会犯这等粗心的错误?”
张达脸色变得凝重,
迟疑地开口道:
“大哥你的意思……?”
范疆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
伤口处传来的疼痛,
让他的表情显得有些狰狞,
“咱们认识司马先生的时间也不短了,他何曾害过咱们,方才那番话,应该是故意说给咱们兄弟听的。”
张达有些摸不着头脑,
“说给咱们听的?”
范疆下意识地看了看帐门,
压低声音道:
“难道你想被张飞这般打死不成?”
张达闻言,大脑袋连忙摇的如同拨浪鼓一般,
范疆接着说道:
“可是这家伙现在脾气越来越暴躁,最近他也一直走背字,这样下去,咱们可是更加危险了!”
张达的脸色也跟着阴沉了下来,
目光深邃看向范疆道:
“大哥,你是准备……?”
范疆没有开口说话,
而是伸出手比划了一个向下切的动作,
张达没想到范疆竟然想出这样的主意,
不由得大惊失色,
他原以为范疆只是想逃离此地。
“咱们若是单纯逃走,一旦被抓回来,那后果可是比死都难,所以咱们不如先下手为强,提着他的脑袋,咱们也可以找地方投奔。”
张达听着这些话语,
神色变换不定,
范疆仔细地观察着这位兄弟的表情,
另外一只手却悄悄摸向了藏着的一柄匕首,
谋杀主将这件事可是非同小可,
他范疆不敢大意,
若是张达不同意此事,
说不得只有杀人灭口,
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了,
死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