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为听得怔怔,齐恪却是长叹一声“孤明白了梅素用心,你是怕他们是因爱生恨而分,如今拂之就算知道了莫念也未必欢喜,小儿郎便要伤心了,可是?”
“嗯。”盛馥满心欢愉地看向齐恪,抚了抚齐恪手臂才刚被拧之处“正是此理。”
“可大哥总有知晓那日,若真如你所说,也只是迟早之差?”盛为装作看不见两人暧昧,只是追问。
“老祖亲也好,你父母亲也罢,都不会不重子嗣。且莫念这般的小儿郎,哪个见了不爱。孤觉得你姐姐的意思,便是先让莫念在家里生根,讨了家中长辈的好。得了他们欢喜,无论拂之来日怎样定夺,莫念也总是名正言顺。”
“若是拂之不喜莫念或是盛家不容,孤自当会如从前所说,把莫念过继到孤的膝下。”
盛为见齐恪说完,盛馥眼中欢愉更炙,揶揄道“盛馥你驭夫有道!齐尔永如今倒是愈发懂得你了!”
见二人均不理他,盛为自觉无趣,摸了摸鼻子,讪讪道“如此,二郎便依从你们。只是回京之前,让莫念跟着二郎住罢,让他也学着些二郎的风雅脱俗”
“盛为,你若是教他敷粉、熏香这些,木犀之薮的钱,可别再想得着一分一厘!”盛馥想起盛为十岁以上就爱的这些,若莫念今后也是这般,顿觉头大了几寸。
“呵呵!”齐恪朗笑一声“梅素多虑了!别的不说,这琴跟画,留清就比孤强上了许多。孤倒是想择日问问莫念读过些什么书,画、琴、棋这些又学得怎样。”
“你想教他读书?”盛馥问。
“我们在云城也盘恒之日无多。回京之后,孤自当替莫念寻来最好的西席教授。如今权宜之计,便是孤跟留清来教,只是如此委屈了莫念了。留清,你说可好?”。
“殿下当真自谦,也不怕折杀那小小子。还委屈,像是谁人不知南朝文采恪王第一一般”盛为狠狠地瞪了齐恪一眼,想掩住心中眼中的藏不住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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