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谦哥是赵伯母亲生儿子的事让沈夕月的心里还在震惊。
她着实没想到自己的身边会发生这样的巧合,赵氏还会是自己的婆家娘,她一定不会想到吧。
而身边这个人,之后也会成自己的大伯哥或者小叔子。
沈夕月不免有点想笑,以为以后没什么事都不会再见面的人,竟然又成了一家人,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要是没有以前他们成亲的那件事,这也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但这些发生过。
不过短暂的心思碾转之后,沈夕月复又平静下来,自己与他本就没…什么,当初的婚事也是两家父母做主,往后的见面做好两人该有的礼仪就好。
这样的自我安慰让她心下释然,以至于心底深处浮现的那丝失落都没觉察,或者说,是刻意为之的忽略。
秦墨尘刚才听到暗卫说的调查结果后,虽然不至于让他太过震惊,但心里终归还是各种翻涌。
以前跟师傅是猜测过陈绍谦的身份,但当时没想那么多,毕竟也只是猜测,有不是的可能,但现在几乎就是可以拍案确定的事实,这感觉就不一样了,特别是对于身边的沈夕月。
当初他们的婚事确实是出于某种目的,不过在后来的一些相处中,他发现跟他成亲的这个女子并没有想象的会让人讨厌,要具体说哪些让他感觉改变,那应该是他在北疆受重伤的那次吧。
也许是她见惯了流血的场面,她没有其他女人见到伤者的恐慌,很镇静,后来在养伤的那段日子里,她细心温情的照料和帮他医好舅舅的举动让他禁不住心生涟漪。
他不管她平时照顾其他病人时是否也是那样的态度,还是只对于他,反正他知道,在这次找到哥哥后的心情里,并非全是喜悦,还夹杂着要失去某些人的无奈。
虽然,陈绍谦即便不是他的哥哥也会是与夕月有婚约之人,但最起码在他们没有真正拜堂之前他还有争取的可能,但现在却一点都没有了。
各自怀着心事的两个人就这样站在那,此时的情景让两人都不知该说什么,不过也是,他们谁能想到,两人想的根本是同一件事。
在这时,向这边跑来的门口侍卫打破了沉寂。
“公子,门口有一个拿着魏老先生手牌的男子说要求见”
“我师傅?”秦墨尘不明白魏贤那里能有什么事找过来。
“让他进来吧”
“是”
得到秦墨尘的答复,侍卫又折身离开。
屋外很冷,秦墨尘注意到沈夕月穿的有些薄,不等对方反应,他直接把身上的披风结了下来。
“你干嘛”沈夕月看他结脖子那里的绳带,不解的问。
秦墨尘没有理会沈夕月的问话,胳膊一挥,还带着他身上热度的披风就落在了沈夕月的肩上。
“不要感冒了”秦墨尘温情的眼睛看着她。
“可这样你会着凉的”沈夕月急忙拉住了秦墨尘给她系绳子的手。
有些冰凉的触感让秦墨尘不易察觉的略怔了一下,遂之又恢复如常。
想到这是在有人过往的大院之中,沈夕月又将手收了回来。
“你手很凉,还是穿上吧”秦墨尘说罢,又继续给她系那绳带。
“公子,人到了”刚才离去的侍卫带着人在秦墨尘半丈远的地方站定。
系完绳带的秦墨尘,这时正在把沈夕月压在披风下的头发往外捋顺,这边就听见了侍卫说话的声音。
沈夕月和秦墨尘听到这个声音,同时抬头向侍卫那边看去。
……
看清侍卫身边的那人之后,三人都同时一怔,没有说话。
陈绍谦从召华宫离开后,就直奔去了魏贤那里。
他还记着上次去他那里时,他和那个秦墨尘对他的一些询问,如此看来,魏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