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换上干净的衣物,秦墨尘就进了他休息的地方,一进门,看到了等在那里的赵氏。
“墨尘,夕月她会不会有生命危险?”见秦墨尘一走进来,赵氏慌忙上前拉住他的胳膊询问。
刚才他们都在沈夕月房间给她救治的时候,她站在门外不敢走近,一是害怕看见血腥,二是担心他们说出夕月有危险之类的话。
“暂无生命危险,但是也要经过几日的观察”秦墨尘无声的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真是那该死的贼人,竟这般大胆”
听他这样说着,秦墨尘依然没有说话,拿起这是刚才倒满了茶水一口而下,这才开口“母亲也不用过于担心,有宫里最好的几位大夫在她身边守候”
说到这里秦墨晨看了看赵氏满目忧愁的脸,安慰着又道“已经派了不少士兵去捉拿刺客了,想必他们也逃脱不了,可是你这样若是忧愁出个好歹,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我知道,可是她毕竟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之后绍谦回来我要怎么跟他交代”
晚上秦墨尘让人在沈夕月的房间又落了一副床榻,他觉得这个时候他应该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就像他们之前一起在北疆时候的那样。
晚上睡在床上与她的床之间仅有咫尺之隔,秦墨尘忽然有一种回到他们之前在北疆那个时候的感觉,只是情况跟现在相反。
那时候他伪装成一个军队里的大夫,听从着上级命令守候在她的身边,可是只有她知道他是自己曾经拜过堂的妻子。
她每晚无微不至的关怀让她渐渐依赖,现在他要去扮演当初她的角色,但他换药和照料能力却远不如她那么熟练。
房间里守候的女医官夜里每次给熙月上药的时候,秦墨尘都会起身在一旁看着,发现昏迷中的沈夕月在因伤痛而乱动时,他也会帮忙压制。
两日后,秦墨尘坐在房间的桌案前,看着下面跪着的两个人恼怒不已,原来他们两个之前陈旭仁的手下,听说陈旭仁对他俩有知遇之恩,他们两个便在任何事上都对他誓死效忠,甚至陈旭仁早已被他镇压而亡,但这两个遗留的人却还想尽办法要为死去的主子报仇。
看似可歌可颂的行为在其他人的角度看来确是扒了皮都不解恨的死罪,两人自然是被就地斩首。
虽然他们两人死了,夕月却还因为伤势昏迷不醒,但是他们也不得不启程回京了,作为万众之首他不能离开宫里太久。
乘载沈夕月的马车让秦墨尘费了不少心思,因为行程在那路上的颠簸总是少不了的,他让人用一些有韧度的树木枝材,巧妙的编了一个跟马车里面大小一样的矮床,床中间的支柱很少,加上春天的树脂水分比较大韧度比较足,这样编成的矮床在颠簸中可以起到缓冲的作用,又让人在这床上铺了厚厚几层的棉铺垫,这样即便有一些小的颠簸也完全可以被这些给缓冲的几乎没有。
沈夕月被安全的运送到了宫里,一路的行程没有给他的伤势造成什么大的影响。
刚从沈夕月苑那里看过她回来,回到勤政殿正准备批政的秦墨尘就看到了桌子旁边整整齐齐放的两封书信,他拿起一看发现是陈绍谦寄回来的,他还发现一封是写给他的而另一封却是写给夕月的,他先拆开了那封写给他的信。
臣已平安到达南境,也在营中见到了臣父秦将军,一路顺畅无恙,让皇上不用担心,就请皇上将此转达沉默。
内容不多,只是报平安的心,其磨成将它叠起来放在了旁边,抬眼又看到了另一封,这封是他写给喜悦的,他伸手拿起来放在眼前端详,他会在心里写什么呢,秦漠尘的心里有了这个好奇,会是对他的思念?还是他在一路上的见闻?亦或者也只是几句报平安的话。
几多猜测间他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他想把此信拆开来看,看会是自己的哪一种猜测,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