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

无他。

只因为，眼前的苏晨，和他记忆中的那个人，似乎不太一样。

是的！

拜月教主是认得酒剑仙的。

虽然他在外人眼中出现的时候，便是以拜月教主的形象，降临在南诏国。

但在这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拜月教主去过很多地方，见过许许多多的人和事物，否则也不会有那般过人的阅历和智慧。

至于苏晨。

他自然也是见过的，甚至还见过蜀山派的掌门，殷若拙。

毫无疑问。

在拜月教主的印象中，殷若拙应该是他所见过的人之中，修为最高，实力最强，最有可能伤到他的人。

可惜……

殷若拙一直都很少踏足蜀山之外的地方。

而酒剑仙。

在拜月教主眼中，不过是一个借着酒精麻痹自己，浑浑噩噩的人。

不像今天。

竟然给拜月教主一种，十分危险，却又十分特别的感觉。

这种感觉……

就好像是，一个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感受到了同类的气息。

“你，很奇怪……”

“你也一样。”

苏晨也是幽幽道：“传言拜月教主蛊惑了南诏国上上下下，就连巫王也是听信他的谗言，不思朝政，可你给我的感觉，却不像是那种祸乱朝纲的人。”

“世人愚昧，只看到自己愿意看到的事情，只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

“所以……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你很有意思……”

拜月教主笑了，原本的那一丝戒备，也是荡然无存。

“聊聊？”

“正有此意！”

拜月教主点头，他一步迈出，就来到了山巅之上，转过身来，看向山下的苏晨，眼中带着一丝考量的味道。

苏晨笑了笑，不以为意。

同样一步，轻飘飘的来到了山巅，站在了拜月教主的对面。

手指一点，岩石上升，出现一个圆形平整的石凳。

“好手段！”

拜月教主赞叹一声，他身下也无声无息的出现一个石墩。

两人相对而坐，却是相顾无言。

“你说，我们脚下的这片大地，究竟是圆的还是方的？”

沉默片刻。

拜月教主也是忽然开口道。

“圆的！”

苏晨毫不犹豫道。

“为什么这么说？”

眼中闪过一丝异彩，拜月教主也是幽幽道：“方才你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难道你亲眼见过？”

“没有，不过有很多办法都可以证明，这片大地是圆的。”

苏晨幽幽道。

“比如说？”

“比如大船出海，会慢慢的看不到，被碧波掩盖，若这片大地是方的，海洋应该一马平川，极尽目力，会一直看到大船航行才对。”

“同样的，在港口的时候，最先看到的，也是归来船只的桅杆……”

苏晨继续道。

“有道理……”

拜月教主点头，也是开口道：“我曾经从从一个地方一直往前行走，最终回到了原点，这一点也可以证明，这片大地是圆的！”

“厉害！”

苏晨也是由衷的佩服。

虽然说他和拜月这般修为的人物，纵然是用走的，也比一般人要快得多。

可真要绕着地球走一圈，没有足够的恒心，还是很难办到。

尤其是。

这样做的目的，仅是为了证实一个看似不切实际的猜想！

“那你可知道，为什么脚下大地是圆的，但你我站在这片大地上，却为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