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初弹《凤驹台》(3 / 3)

日,近来倒也大好了。”

“那就好。”纳兰齐岳笑着点头,伸手去捧身旁香案上的茶碗,轻抿了一口。

她既说是风寒,那便是风寒吧!他亦不好说破,总归闺房中的女子都是要颜面的,况她又生的这样一副令男子趋之若鹜的好容色,心性儿高也是有的。

她是怎么病倒的,他早已听说了,院中的婢子们不经意一说,他亦无意间一听,就豁然明了于心,那窦大将军他是见过的,不论是容色还是气质,都与眼前的女子甚是相配。

隐下一个苦涩的笑意,纳兰齐岳只觉得心生烦闷。

半晌,朝她玉色的小颜看了几眼,他又笑道“古兮小姐刚弹的那首曲子是不是《凤驹台》?”

“正是。”

“我倒是献丑了!此曲听闻原是南缨国的一位贵人所作,后由南缨国第一才女之美誉的清河郡主纳兰芙棠所传扬,据传,她当日在十巳台上奏此曲,更是引的百鸟争鸣,百花齐放,想来是何等的高妙!可惜我无缘一听。”傅骊骆凝眉浅笑道,顿了顿,又抬起下颚“纳兰公子贵为南缨国的皇子,纳兰芙棠是清河郡主,难不成你们是同族?”

话一出口,傅骊骆方觉得甚是不妥!

毕竟纳兰齐岳身世境遇凄惨,自己这么直白的询问起他的私事,会不会让他心里不太受用?

“纳兰芙棠是南缨北渠王纳兰濯的独女,亦是我的堂妹。”

傅骊骆还未搁了心思,便听见一声低闷之语,惊诧之余,傅骊骆螓首去看对坐上的纳兰齐岳,正欲开口,又听见他道“能让百鸟争鸣,百花齐放的倒不是她纳兰芙棠的琴技有多高超,而是因为那十巳台上的满园子花卉,都被人做了手脚。”睨了眼傅骊骆惊诧的面色,他不觉又冷声道“《凤驹台》是宫中的一位不受宠的才人所作,亦是她的绝作!”

说罢纳兰齐岳不禁红了眼眶,捧着茶盏的修长指尖也微微颤抖起来。

《凤驹台》以凤驹台,这个驹原本不是马驹的驹,是拘禁的拘,相思入骨,美人如凤,赤墨为台,可惜,原本那样艳绝的女子被生生绞杀在了那高寒清冷的青云台。

临死了了,都见不到那相思入骨的男子,他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她是卑贱下作的异族之女,从她被斩杀之日起,就被冠以“浪荡妖姬”之名,是为了权力不惜引诱北渠王的贱婢,她永生永世的被钉在耻辱柱上,翻不得身。

被传成这样不堪的女子,是他纳兰齐岳的母妃,亦是南缨国最下贱的妖姬费玉寒。

原名西卓玉寒。

是南缨国国君纳兰擎天用三座城池换来的贱婢歌姬。

藏在衣袖中的手被攥成拳,纳兰齐岳猩红的眸底好似下一秒就要喷出血雾来

傅骊骆看着先前还温润儒雅的男子,此刻却满脸哀戚的模样,心下亦是一惊。

沉吟了一二,她也便了然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