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大爷那个老倔种,开始还吃,后来不但不吃,还挡着我不让吃,我就自己半夜起来,偷偷摸摸地吃。”阿姨说着。
“唉,前一段时间,我总感觉头重脚轻,我寻思老年性脑供血不足呗,也没当个事儿。有一天晚上,我偷摸地吃完了药,不一会儿,就感觉天旋地转地,摸到你大爷的床边上,倒在地上,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阿姨说。
“唉妈耶,阿姨,你可吓死我了,到底这是怎么了啊?” 我的眼里似乎急出了泪水,紧紧抓着她的手,焦急地问着。
“你别着急呀,我现在不坐在这儿呢。”阿姨拍了拍我的手说道。
“等我醒来了之后,发现在医院里躺着呢。后来,你大哥跟我说,说我吃药中毒了,再吃下去命都没了。等我出院后一回家,让你大爷那个老倔种,把我骂得狗血淋头!”
“阿姨,你别怪大爷,他是心疼你。”我说。
“我寻思,那药那么贵,能吗?平常,我连买个菜能省一毛两毛的,我都在省啊。”阿姨说,“那天,我一摸床底下,药被你大爷翻出来撇了,没把我心疼死,恨死这个老东西了! "
"这还不算, 自打出了这事儿以后,家里人整天看着我,失去自由了。”阿姨说。
“阿姨,我看你这个失去自由了是好事儿,搁我,也得二十四小时地看着您。您瞧,您一下子瘦了那么多?”我说。
“自打开始吃营养药起,我就一天一天的渐瘦,我打电话问那卖药的人,我咋越来越瘦了呢?”阿姨说,“那人说,亲爱的妈妈,瘦就对了。你没听说,老来寿,老来寿嘛,妈妈的寿来了!”
呵呵......
听后,我无语中。
这会儿,低下头,喝了一口蜂蜜水的阿姨,沉默了二分钟,然后,两手一拍大腿,瞪眼瞅着我说道:“ 哎哟!你说他们咋那么会说话呢,我咋那么愿意听他们说话呢,一句话戳到我的心窝子里边去了!不知不觉地,我又把钱掏给了他们!”
“阿姨,您说这药有多可怕,足以让一个健康的人吃得中毒,您千万别在想这事了啊!”我看着阿姨的眼睛说道。
“想也没用,看得太严,出不去了。”阿姨说,“那天,我寻思让梁冰给我出去买点儿其它牌子的药,谁知道,他耳朵不太好使,说了半天,他说他没听见!”
“哦,对了,阿姨,兰姐跟梁冰处得怎么样,她们什么时候结婚?”我说着又给阿姨的碗里添了些热水。“我非得讨一杯喜酒喝呢!”
“她俩处得到是行,梁冰的性格挺好。他老家在广西,可能吧,你兰姐会因为身体的原因跟他去广西老家生活。她若走了,这店就送给你大哥经营了。这事儿,还没定下来。谁知道呢?现在,你兰姐正在处理跟他前夫的一些棘手事情。虽然,婚是离了。”阿姨说。“当初,你兰姐跟那个女人在电话里谈的。最早的时候,那个女人意思是拿出二十万块钱给你兰姐,只要她肯离婚。后来,她把价格涨到了三十万,你兰姐就同意了。当时离婚协议上也是这么写的,但婚离了之后,男方又反卦不给了,你说他缺德不缺德吧?她咽不下这口气,正在处理这件事情。哎,难啊!”
“阿姨,你别跟着上火了,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啊!”我说,“对了,兰姐以前大连那边的生意做还是不做了,总也没听她提?”
“那算啥生意啊?早都不做了,依我看,白白往里搭了不老少的钱,全都是瞎扯蛋!”阿姨说。
这会儿,老中头儿脱掉了身上的蓝大褂子,用手扑落着身上的灰尘走过来说:“妈,回家了。你在哪儿嘀嘀咕咕些啥呢?我看你俩说了半天了。”
“唉,走了,这就走了。”阿姨说着站起身来。
这时,大家都站起来,准备送阿姨回去。走廊上,索金灿在前头搀扶着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