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理了。
低头犹豫了老半天,点了点头,表示感谢,但没有说别的。
老刘厂长面带微笑的又拿出来二千块钱,摆在李村红她妈盘腿大坐的塑料窝棚潮湿的草莲子上面。
可能眼前这一百米来长,二十多条垅的西瓜地也就能卖上这么个价吧?还得每天祈求着,老天爷你可别下冰雹或者没完没了的下大雨,村口的路要是断了,收瓜的车进不到地里来那可是玩完!
也可能是穷怕了,也可能是不得已,李村红的妈妈目光落到了钱上时态度突然转变了,答应劝劝姑娘,心里边也明白这事八成是成不了的。
老刘厂长精明着呢,一鼓作气地又拿出二千块钱压在上面,事情就这样答成了,而且老刘厂长还让李村红的妈给写了个字条,意思就是保证处对象的事黄。
哎呀,我的妈呀!
也不知道这价值四千块钱的字条在法律上能算作是证据吗?
也可能,只有在他们双方的心上,才能掂出沉甸甸的分量。
老刘厂长讲述到此时,吐出了长长的一口烟雾,依然能感受到他当时如卸重负的心情。
此刻,望不见窗外夏天浓浓的绿色,大雨不光让窗玻璃变得朦胧,同时也朦胧了城市的景色。
记得听一位眼科医生说过,大概就是把类似这样的天气做过一个比喻,说雾气大或雨雾朦胧的天,就像是人的眼睛长了白内障,看啥都蒙上一层塑料布,想撕开塑料布,那只有做手术。
唉!撇开这件事的门不当、户不对来说,只对李村红来说。谁又能给她的妈妈做个“白内障”的手术呢?当一手接过来钱的时候,又一顺手把女儿的情感给卖了?
我能理解一个农村的单身女人带着两个女儿生活的辛酸与苦楚。或许,也不能完全的怪李村红的妈,一个整日摸爬滚打在塑料窝棚里,看天吃饭的母亲,那笔钱对她来说,天知道是有多么的重要!
你若细细的思考起来,就都成了一种交换,无论什么事情,一旦成为了交换,也就是在交易结束的那一刻,芋事情也就此结束了。
能怪谁呢?要怪就怪都是穷怕了,太穷惹的祸吧!
“他儿子现在还没结婚呢?我看,在农村都快当爷的岁数了。”
这会儿,中总舌头发直的说道。
“但对象有了,女方是以前没看好,现在处下来还可以的一位幼儿园老师,小个不高,胖得跟荷包似的。“
“来,大家干一杯,致以热烈的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