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如果断臂青年说的没错的话,不久的将来恐怕也会被这深渊之地吞噬掉,成为新的肥料了。
密室不长,但胜在蜿蜒曲折,从被封闭的岩石堆一路摸索下去,靠着几盏在密室墙上燃着的灯火,和两个本就是海族之人的少年的指引下,也算是摸到了尽头。
“这里就是当年大晋西海的样子。”他的笑意忽然间消失,看着那残破腐朽的巨大石门,靠着几根残破的石柱,撑起了这片大门。
石柱上能看到除了被风沙和潮湿掩去的地方,依然能看到当年鱼跃龙门,百祖争雄的壮丽山河,被刻画在这么一处不显眼的石柱之上。
“阿珂扎打开吧。”
石门中央有一块小凹糟,三头扁平,中间却是圆心,有一块类似锁扣的正方形槽孔。
阿珂扎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周余生,口中吟诵之声大作,手中法诀一变,只见其手掌光芒闪烁的地方,一块类似于令牌的东西由上到下由里到外的凝聚出来,其貌不扬,黑乎乎的令牌表面没有令人称奇的地方。
他反手祭出令牌,只听的“嗡”的一声轻响,黑色令牌就那么从他的手上脱手而出,滴溜溜的转动着飞向那石门上的凹槽。
周余生目睹着一切,看着那凭空飞出的灵脉脸露恍然,却内心已翻起滔天巨浪,虽说他已经知道这不过是传闻中修仙者施法的样子,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人在他的面前第一次施法。
当然这些海族之人施法的过程,而且据周余生所看到,这并非是人族施法的过程,而且如他那般繁琐的施法过程,是没法与人族中的简便易懂相提并论的。
只见石门那面,黑乎乎的令牌插在了那块凹槽的地方,密室之中立刻传来了仿佛地震般的摇晃感,不断有着上方的沙子透过缝隙从中渗透出来,周围都在摇晃,眼看着石门没有任何的反应,断臂少年突然眉头一皱,快一步的从石门之中取出那块令牌,终于是反复验证了令牌的他,脸色大变,大喊道:“阿珂扎,你敢!”
阿珂扎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密室,但是断臂少年的声音之大,震耳欲聋的仿佛传遍了整个山脉,就是周余生离他有百米之远,他都能够感受到那凌冽的杀意,和彻骨的危险。
他站在那里,眼神如电,就像一头濒临沸点的野兽,喘着粗气,一只手胡乱的拍打着身上的衣袖,而另一只手,又仿佛在催动法诀一般。
周余生深深的看着那块地方,揉了揉眼睛,下意识的吞了吞口中的唾液,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团凭空出现在水光之中若隐若现着出现的巨大虚影。
是鱼但又不像鱼,长着鱼的身子却有鸟的翅膀,发出的声音像鸳鸯鸟鸣叫。
周余生看的不太深切,但印象里却是有了那般影子的模糊轮廓,他嘴里念叨着,忽然想到了什么,默默地说了一声“鱼身而鸟翼,音如鸳鸯,见则其邑大水,这是蠃鱼。”
“小子看够了吧,快过来帮忙,否则我们俩都得死在这里!”断臂少年忽然冷冷的说了一声。
周余生一哆嗦,对视着断臂少年那冷得能杀人的目光,有些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那个石门上面有另一处开关,你爬上去打开他,然后拿着我这面牌子去开这石门。”只见,在断臂少年右手的一处果然抓着一块牌子,只是对比刚才从阿珂扎手里看到的牌子,虽同样是黑乎乎的,但上面游龙戏凤,精细化工,有着一行并不起眼的小字,却是巧夺天工,令人艳羡之物。
“好!”生死攸关,周余生也不敢有丝毫怠慢的点头答应道。
上方的密室仍然在坍塌之中,越来越多的石头从上方如同大雨倾注般的落了下来,轰隆隆的几声掷地有声的巨响,将这片密室四周的通道都挡住了去路,很快整个密室灰尘弥漫,如同蒙上了一层大雾一般,看不清任何的一处地方。
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