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踏进了淮南,基本上可以说是前途无忧,每一个从淮南出来的人,都将会被各方势力当成人才争先抢夺,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
因此,每年晋齐唐都有无数年轻人,争破了头皮,想尽一切办法的钻进淮南。
但是这也就是这么说说而已。”
勒马缰的声音突然从一声急促的啼鸣声中传来,不知疲倦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周余生的眼神望着前方凝住,挡在前面的赫然是由几名粗犷男子组成的小型截官车团伙。
“老大,那好像是去往淮南的车啊。”那双布满刀疤的脸,一对豺目紧紧的盯着停靠在夜色中的马车,声音胆怯,犹豫不定的说道。
“我们天南会多久没有油水出入了。再不抢笔大的,天南会近百名兄弟都要饿死知道吗?”他目露凶光,满脸狠戾之色。
“可是,那是去淮南的车。”他的声音始终带着哭腔,就要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
似乎不是迫于身边男人的压力,他就会立马掉头就走。
在天南会中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什么车都可以截,唯独去往淮南的车不能截。
所有会员在画像上都见过淮南官车的样子,也深知其中利害,所以这几年也没哪些脑子一热的团伙去截去往淮南的车。
他的神情倍显高傲,冰冷一片的眸底,掠过一抹轻蔑之色。
“天南海要是知道你们截淮南的车,会怎么想。”
周余生再度打了个冷颤,那种入坠冰窟的感觉,透过那冷漠的语气,一卷车帘之隔,他都能感受到周围的温度正在下降。
“我们走吧。”那豺目男子显然也感受到了周围温度的变化,脸颊早已冷汗淋漓,试探性的就朝着身后的倒退而去。
却被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喊,停下了倒退的脚步,旋即只能面对那道能杀人的目光,硬着头皮走了上来。
“你这迂腐老头啊!少拿我家帮主的名头压我。我生是天南会的人,死便是天南会的鬼。他们要是知道我是为了他们战死,一定会对我感激涕零的。”那带头男子猛拍胸膛,那趾高气昂的头颅,如斗牛时遇到红布般,双眼渗出狂暴的血丝。
那声大吼,令得他看起来英雄气概十足,都在衬托他无畏的勇气。
周余生和那豺目男子竟同时翻了个白眼,豺目男子更是当场决定,离开这里。
那如猿猴嘶吼的声音不断传来,那在他身旁的豺目男子,不知何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莽夫啊。莽夫啊。这就是没文化,空有一腔热血的中二少年阿。”周余生摇摇头,语气中带着一股惋惜,放下挡在臂膀上的车帘,便不再将视线看他无用的勇气。
“啊!”
车帘放下来,片刻之后,那停滞不前的马车再度缓缓前行,那声冷漠的语气掠过那凶相男子,轻声道“念在你到死还想着天南会的兄弟,暂且饶你一命。…”
听着周夫子冷冷的语气,周余生脸庞上却是泛不起一点笑意,一股寒意从心中蔓延而出。
收回目光,马车继续向着南方缓缓行去。
待得马车离开之后,那藏在一处灌草丛中的豺目男子钻了出来,身躯陡然一震。
地面上,男子正萎缩在地,那满脸狰狞的脸上,此时已经布满青肿,显得丑陋之极,在其身旁的地面上,十几颗染血的牙齿,正随意的散落着,看上去,极为刺眼……
“再过三天就能到淮南了。”实在抵挡不住睡意,清醒前的最后一秒,车帘外幽幽的声音传来。
马车的颠簸,加上夜以继日的提心吊胆,让得周余生很快便昏昏欲睡。
周夫子颌首,马车缓缓的朝淮南前进,午后的阳光懒懒,连带着路上的行人也多了几分慵懒,不过天气变化极快,一阵凉风吹得天上的云朵避得飞快,很快,乌云就席卷了整片大地,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