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
南宫?!
王石一愣,南宫二字于在场其他人而言并不会超过县令爷亲到的震撼,但是王石不同,他当过兵……军营之中闲来无事,唠嗑的话题也就那么多,不是女人,便是将军,南宫二字,早已深刻在每一个士兵心中。
哪怕……他只是一个逃兵,但“南宫”二字在他心中依旧不能撼动分毫。
“你、你是……”他不敢确定这个南宫是否就是那个南宫,毕竟这天下,姓南宫之人不说多,也绝对不会只有一家,但是……能让县令这样姿态的,恐怕也绝对不多。
南宫凰没有理睬他,起身从县令手中接过玉佩,方才她便派了司琴用自己的玉佩去请了县令,不管红叶林中是什么真相,这间客栈总是要处理的,她坐回椅子,不说话,只漫不经心地看着眼前的县令爷。
那眼神轻轻瞥着,格外漫不经心,却仿若实质一般地,落在身上,有种千钧之力的分量。这位大小姐……气场竟这般犀利。
一舟抱着剑走到南宫凰身侧,以一个守护者的姿态站着,司琴却不同,她步履轻快,撒着娇,“小姐,这一路走来,县令爷连个马车都不给我备着,骑马着实不便,累得很。”
她自称我,宛若一个娇贵的小姐,而非一个丫鬟,县令有些诧异,听闻大家贵族之中最重礼仪等级森严,即便是自家的奴婢,也万不敢如此当着这些人的面有个只言片语,也因此,她自称是南宫大小姐的婢女时,他便怠慢了。
看来,是个得宠的丫鬟。县令悄悄低了头。
南宫凰随意地笑笑,摸着手中玉佩,对着司琴招招手,让出了一半椅子,司琴很是熟稔,半点没有推拒,大大方方地坐了,还转身给南宫凰敲着背。
县令正组织着语言准备好好立个功,谁知道边上那女子便开了口,“县令,皇家委派的父母官,保一方百姓安居乐业,责任重大。食朝廷俸禄,受百姓拥戴,却不知道鞠躬尽瘁、为民办事。”
声音寒凉,语气缓慢,罪名极重。
客栈的大门开着,晚风很凉,从门外吹进来,吹得吓出一身冷汗的县令只觉得冷得打了个寒颤,一边,是南宫凰眼神的威慑,一边是言语上的罪名,他撑着颤抖的双膝不敢跪,乌纱帽在头上,即便是面对南宫家的大小姐,他也是于礼不该跪的。
对于客栈的事情,他也有耳闻,听说时常发现偷盗事件,可是这查来查去,倒也不曾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左右路过这小镇的客人也不会逗留许久,一日查不到,便也自认了倒霉,左右也不曾丢了什么极贵重的事物。
所以,这事儿也就被搁置了。
谁曾想,这次竟然到了这位大小姐的身上,连带着他也被从暖和的被窝里被拽起来。
只是,被南宫家这位大小姐训斥还好,终究是个芝麻官,也不是随便来个女子都可以呵斥地,当下脸色便有些差,回道,“姑娘这话说得太过,下官为官数十载,如何就不兢兢业业鞠躬尽瘁了,随便找一个县中百姓问问,本官办事哪里敷衍过。只是,人无完人,这数十年总也有疏漏罢,不能因着一个疏漏,便定了本官这样的罪过,这事儿,就算是拿到圣驾面前,也不是这么定的。”
他抬手朝着某个方向拱了拱,义正言辞。倒也的确是委屈,红叶镇这么个小地方,原也不是他管辖的,纯粹是个三不管地带,若非后来这里的红枫叶出了名,哪里需要什么县令啊,不过几十口的小村子。
是以,他还真没怎么上过心。
“呵!疏漏?的确,客栈客人银钱被盗,那也怪不到县令爷头上,别说今日本姑娘不曾被盗,便是被盗了,那也多半自认倒霉,客栈本就是开门迎客的地方,人来人往、鱼龙混杂,只要出了钱,谁都可以进来住。”言希呵呵一笑,画风一转,凛冽的目光一扫,“可是县令爷,本姑娘今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