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胖子……说了什么?
南宫凰、圣女、外族、通婚……都是很简单的词汇,连起来也不过是短短一句话,可在脑海里无限回放了好几遍,也只是宛若天雷阵阵砸地脑子生疼也没理解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皇帝也是蹙眉,对着左右为难不知道还要不要上去将人带走的侍卫摆摆手,侍卫们低头退下,皇帝才看着下面身形圆滚的男人问道,“你……再说一遍?”
眉毛皱地很深,在眉心处形成纵横的沟壑,一边回想着这些词汇连起来的意思,一边想着一个人到底是怎么胖到这个地步的呢?如此想着,方才所说,也不过是下意识的反应。
要说在场,唯一将这句话反应过来的,只有知道他身份的季云深、奉命看住二长老却还是让他逃出来的姬易辰、还有……老侯爷。
圣女……
“南宫将军已逝的那位夫人,便是我族当年的圣女,只是阴差阳错流落在外,我族费尽人力物力多年找寻依旧无果。”有了喘息的机会,也有人愿意听自己说话,二长老心中的忐忑终于缓缓落下,平稳了呼吸组织了语言说道,“一直到数年前,祭司夜观星象得知圣女已逝,上苍有神启,新的圣女便是已逝圣女的亲生女儿。”
阿婉?老侯爷一怔。
阿婉,南宫将军之亡妻,气度风华皆是高贵而出尘,来历沉迷、不知父母亲族,却人人都道一声,美人。
北齐美人之多何止千万,后宫妃子无一不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却只有一个阿婉,除了“美”之一字,竟是不知如何形容起,竟是所有词汇都显得过于苍白抑或肤浅。
阿婉之美,在肌、在骨、在心,在回眸浅浅一笑间,在举手投足进退有度里,在每一个待人接物细枝末节里,她的优雅、高贵,仿佛已经镌刻在每一滴骨血中,浑然天成般地自然与得体。
是以,即便盛京城人人都知道她不过是一个孤儿,却从未有人真的如此相信过。
这样一个女子,明显是大家族费心培养出来的千金大小姐,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孤儿?即便是,也是一个家道中落的大家小姐。
至少,曾经辉煌过。
“圣女?”皇帝终于在这样与在场所有人一致的思绪里清醒过来,反问道,“南宫夫人是……圣女?你们又是什么家族?”
“我族,谓之上官,常年隐居避世,族中嫡系从不踏出隐居之地,是以外族之人并未听过也在常理之中。只是,我族圣女之事极为重要关乎我族存续之大事,我族族长才派了我们出山寻找。”他只说隐居,却并不说具体位置在哪里,说完了,才恳切地重申,“是以,恳请陛下寻找我族圣女,族长必有重谢。”
“你怎么知道,阿婉就是你们当年的圣女?阿婉只是我帮她取的名字,她说自己无名无姓。何况,她已离世多年,你何曾见过?”老侯爷见皇帝托着腮半信半疑的模样,便出声问道,言语间满满戒备。
他的孙女,好好的南宫府大小姐不做,去做什么劳什子圣女?即便是真的,他也决不允许!若是好事,阿婉怎么可能至死都不透露分毫?
“阿婉?”陌生的名字令二长老蹙眉,下意识对这个连姓氏都没有的名字直觉排斥,赶紧摇头否定道,“不不……她本名叫做上官馨,是我上官家族最最尊贵的圣女,是要嫁给族长成为族长夫人的女子!”
“上官馨?”老侯爷挑眉,不屑一顾,“你说她是上官馨就是上官馨了?证据呢?我就只知道她叫阿婉,与我儿子成亲后便冠以夫姓,南宫。如今,她的牌位在我南宫府祖宗祠堂供着,日日受我南宫府香火祭拜!”
“你!”二长老被这近乎于强词夺理的一番言论怔了怔,一下子无法反驳,怔了一会儿才说道,“你把那位阿婉的画像拿出来……我自然可以……”
“没有画像。”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