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御医听闻此言,苍老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喜色,当下恭贺道,“恭喜侯爷重获光明!
“这都是太医你的功劳。"短暂的欣喜之后,姜宜凌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欣赏着面前这一切风景,“本候定会好好的赏赐你!”
“老臣不敢当。"老御医忙诚惶诚恐的弯下了腰,毕恭毕敬的开了口,“此乃老臣该做之事,老臣无需任何的赏赐,只是 侯爷您的眼睛虽是已经能看见事物了,却还未完全的康复,还需要静心调养一段时日才是。
"本候明白。"姜宜凌颔首。
他从来未曾体验过,原来失而复得的感觉竟是如此美妙。
“老臣会替侯爷再开个方子,这段时日就请侯爷在府上安心调养吧。”老御医又道。
姜宜凌抿唇:“有劳太医了。
“若是侯爷没有什么事,老臣就先告辞了。"老御医俯首说道。
姜宜凌这便负着手,带着老御医朝门口走去:“好,本候送你一程。”
张幼桃躲在了茂密的树枝之后,眼看着姜宜凌就要走向自己,当下不由得心虚的往后退去。
她步履匆匆,全然没有顾到自己的身后也是密密麻麻的树丛,这一个下意识的动作,让原本平静的树枝登时剧烈的摇晃了一下。
紧跟着,她便听到一声短促而冷厉的低呼,伴随着一阵疾风,刮到了自己的面前:“是谁!
姜宜凌的冷喝让她的身子宛如是被冰冻住了一般,一时左右动弹不得。
一想起半月前姜宜凌对她施下的命令,张幼桃就忍不住浑身瑟缩,呼吸急促。
若是爷发现她躲在此处窥探,一定会大发雷霆的!张幼桃怕的倒不是自己会受罚,她怕的是侯爷会因为气急攻心而又刺激到了双眼。她记得,上一回爷便是因为遭受到了刺激,使得毒液逆流,才会什么都看不见的。
他好不容易才恢复光明,张幼桃不想去招惹他,也不敢去招惹他。
"“鬼鬼祟祟的,躲在那里作甚?"姜宜凌此刻仍旧是负手站在原地,两道浓眉犹如是锋利的利剑一般,斜斜的飞入了云鬓之中。他眸光一凛,周身就登时多了一些凌厉的气息,“再不出来的话,本候便要动手了! "
老御医在一旁一动也不敢动,又惊又恐的瑟缩在那儿。
张幼桃迟疑了片刻,还是在姜宜凌揪住自己之前主动的站了出来。
她轻移莲步,走出了树荫,走到了姜宜凌的面前,随后盈盈一拜道:“音儿见过爷。
“是你?"看见她,姜宜凌的神情显然很不悦,他用力的皱起了眉,眉宇间有着一丝恍惚 ,还有一丝隐忍的怒意。
姜宜凌差不多都要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见过她的模样了。
而方才,羸弱的女子款款的从树荫底下走了出来,这一幕对于他来说简直是震撼人心的。
经过了数月的浩劫之后,她的身形显得越发的消瘦了,眉眼也被那世事洗涤得越发的坚韧清明。就好像是春雨之后的湖畔一般。
姜宜凌万万没有想到,在双眼恢复了视觉之后,他看到的第一个女子竟会是她
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心绪,这会儿又宛如是那被惊起狂风巨浪的汪洋一般,起伏不止。
张幼桃马上识趣的跪了下去:“音儿有罪。
“哼。"姜宜凌冷哼了一声,“既是知罪,那你便跪在那里吧。走,太医,本候亲自送你一程。
说着,姜宜凌便径自转过了身子,带着老御医往门口而去。
不多时,二人便已是走远了。
张幼桃跪在尘埃之上,却是一动也不敢动一下。正午的太阳有一 些热烈,此刻虽是秋日,但长久的暴晒还是让她有些消受不住。
可是不管太阳有多么的炽烈,张幼桃还是倔强的跪在那里,就像是一株连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