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挤出了一丝干笑,“小子,年纪轻轻倒有几分本事,不过诸如你等骄子一向是夭折的多,老夫奉劝你莫及地境少去逞能。”说罢,头也不回地扎进宴会的人堆里。
白宇听得云里雾里,不过前辈之言多听无坏处,便俯下身子揖了一礼。
当他入内,五花八门,各路人士齐聚一堂,他稍稍打量一番大多是陌生的面孔,修为不高,灵境上下,此地不像是庆功宴,反倒像是人流拥堵的菜市场。
无可奈何,他随处找了个空隙坐下,小小酌了两口酒,酒不醉人人自醉,甘做舞女裙下鬼,不得不说,这些女郎的招手弄姿,撩拨心弦,不知不觉便沦陷其中。
忽的,一个身穿道服的胖子在一旁吆喝,捉弄着一个舞女,以划拳猜谜为缘由,怂恿此女宽衣解带,白宇越听越熟悉,寻声过去。
“咦,钱真人,怎么你也在这?”
“哗”
钱真人前一息还沉浸在纸醉金迷之中,下一秒怛然失色,面如土灰,“咳咳,白少侠,您言重了,我就一小道士,哪是什么真人啊,那个……我还有点事,您吃好喝好哈。”
提了提裤头,踉跄地爬起来,一把推开那女郎,急匆匆地溜走。
白宇纳了个闷,巧遇熟人过来打个招呼而已,那钱真人怎么跟见着鬼似的。
一阵爽朗的笑声打断了白宇的思量,“白少侠,莫要见怪,如今你的威名可是响当当,钱真人向来惜命,不敢招惹是非罢了。”
白宇扭头望去,来者正是枯灯大祭司,迫切问道:“枯灯前辈,不知我那几个友人可在此地?。”
枯灯脸色平淡,彬彬有礼,“白少侠大可放心,以芷柔姑娘为首的四人完好无事,前些时日我钟鼓楼已派人送回,想来如今也该抵达了。”
顿时,白宇心头的巨石终于落下,喜悦溢于言表。
枯灯是个明眼人,白宇的心思他拿捏得精准无误,“白少侠,少阁主在弄玉堂已等候多时,希望可与你见上一面。”
白宇顿时有些受宠若惊,“我办事不利,本应当前去清兄那请罪,何来他希望见我一说?”
枯灯含笑不语,引着白宇前去弄玉堂。
花花公子好琢玉,弄来弄去信且真,据说这是弄玉堂一名的由来。
走了半里路,一处傍山依水的小筑出现的前面,弄玉堂三字的木匾古而不沾尘,时而佛光掠影。
白宇前脚入门,后脚抬起,小筑中依旧飘来琴音,不过与方才舞女所弹,相差甚远,似乎一个在九霄云外,寒蝉月宫,一个只是沉沦于万丈红尘,靡靡之音,可惜他不懂琴,只知动听。
“既然到了,为何在门前逗留?”
闻言,白宇急遽入筑,其内梨木八仙桌,桃木四足椅,一个温雅男子在一侧自倒自酌,他身后有一个薄纱帘子,依稀可见有一妙龄女子在倾身抚琴,隔纱如隔山,唯一可笃定此女绝世仅有。
“白兄,坐。”
清欢大少发声,白宇才挪开双目,打量起眼前地神秘男子,第一次相见,二人有帘子相遮,不曾目睹清欢大少的真容,如此一看,堪称俊美。
他穿着一身惨绿罗衣,墨发以竹簪束起,鼻若悬梁,唇若涂丹,面如冠玉,气宇轩昂,只是眉宇间隐约掺有一丝霜白。
清欢大少高举酒壶,倒了一觥,推向白宇,“白兄,请。”
白宇抿了抿嘴,不是他不敢喝,只是他对眼前的男人怀揣着浓浓的不祥,难以捉摸。
清欢微微一笑,“在下看白兄眉头紧锁,若有心事大可一说。”话语间,琴音起,如珠落玉盘。
白衣纠结了几息,坦然道:“清兄,我明明犯了过错,为何你还愿意见我,为我举办庆功宴?”
“哦?你错在何处。”
白宇不假思索,道:“先前我答应清兄的嘱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