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如今修复破风才是当头要事,论起苍穹域内精通器具的能人,除了那位昔日狠人也谁了,收拾了下卷轴,马不停蹄地赶去。
千机匠铺,如往常一般,冷冷清清,大都是一些俗家弟子来回光顾,劈柴打水一用,倒不像是不受大势力待见,反而是大户人家不敢轻易冒犯,生怕招惹事端。
喧闹的集市,“铿铿锵锵”的打铁声成了一股清流,于尘世中洁身自好。
“锋王前辈,别来无恙。”
埋头磨铁的中年男子顿了顿,搓着粗糙的手掌,
迎声走来,“哼,倒是许久不曾听到这个名谓了,白小子,今日咋有功夫来我这?”
在有事相求这一块,白宇一向是薄脸皮,况且所求之人还是那大名鼎鼎的九阳之锋王,这不禁有些难以启齿。
锋叔也是老江湖了,看出点毛头,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白小子你有啥事大可一说,犯不着藏着掖着,看在芷柔女娃的面子上,啥事都好商量。”
“咳咳”
白宇脸色恭敬,小心翼翼地说着,“实不相瞒,小子的确有求于锋王前辈。”
话说半段,捧起缠绕绷带的破风,“不知前辈可还记得这柄剑,在一次厮斗中,小子难敌,处于下风,无可奈何,剑身遭到了极大的破损,连契约印记也随之淡化,直至消失。”
锋叔接过破风,从头到脚,里里外外打量了几息,苦着脸,喃喃道:“白小子,若是寻常剑器也就罢了,这柄剑来历特殊,其上又铭刻着你的契印,我不过是一介莽夫,锻造器具勉强凑合,要让我修复可就不好弄了。”
“不知这卷轴上的秘法可有用处?”白宇急吼吼地把木盒递了出去。
锋叔并未着急打开,凝视着木盒上的纹路,问道:“白小子,这东西你从哪弄来的?”
白宇本想着扯谎了事,不过将心比心,锋王前辈又不是外人,还是如实禀告,“小子前段日子去了阴域一趟,那儿的一位友人为小子践行而赠。”
“友人?”锋叔诡异一笑,满脸横肉为之一颤,“白小子,你还年轻,恐怕不知当世的险恶,对待赠予你此物的这人,你要么与他交好,要么柴米油盐一概不进,不然定会有大麻烦。”
白宇一惊,暗自嘀咕,“怎么一个个都怕清兄,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锋叔像是亲身体会过,感慨颇多,意犹未尽 他打开卷轴,端详了一阵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拱拱鼻子,凶狠的面容上神色莫测,仿佛握在手中的是绝世珍宝,仙露琼浆,只可远瞻不敢亵玩。
过了一个钟头,他扭了扭酸痛的肩膀,吐出一口浊气,意味深长地说着:“是福是祸,身在凡尘,终究是躲不过啊,好小子,连熔铸弥剑斗能搞得到手,这可是断剑宗的不传之秘,若是让那四个老古董知道,怕是要吐掉三升血!”
“熔铸弥剑?”白宇一听三不知。
要知道锋叔也是锻造师,目睹这铸剑秘法,无异于流氓遇艳女,心里可乐开了花,哪有耐心解释,糊弄道:“小子,就这么跟你说吧,此法可谓是锻造界的圣典,足以传世的一则秘法,可惜的是它的篇幅过长,大都是玄奥的古文,凭我只能看懂一半……”
白宇咽了口唾沫,着实吓了一跳,“传世圣典?这帽子扣的未免有点太骇人了。”
锋叔已经彻底挪不开那大眼珠子,“那个白小子,你放心,有了它修复你的那柄剑易如反掌,只是时间问题,只不过么……那个……”
白宇闻言,大喜过望,“锋王前辈若有难处就直说。”
锋叔的老脸一红,低声下气道:“只不过……我要好好地瞻仰几日,你也明白,生怕出现纰漏啥的……”
白宇看破不说破,强行憋住了笑意,“锋王前辈说笑了,小子不懂锻造一道,放在我这就是暴殄天物,您别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