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陌颜的话音未落,众人哗然,碎言细语不断,有人惶恐不安,有人面露贪婪。
“妖……骨?”
“可容纳一切,还是活物?”
靠东的一间阁楼有女子质疑,“仅凭你一人所言,怎能断定葫芦就是妖骨炼化而来,且具有容纳活物的奇效。”
此话放出,不禁引来不少人士的响应,通通质问起此物的真伪。
花陌颜闭目不语,三尺外的一间阁楼传出尖细男声,略显慵懒,“小姑娘,那妖骨是我亲手炼制,我一人足以佐证,再者说,并非每一只妖身上的骨头皆可炼化,只有化形的大妖才有这个资格,你……可懂?”
那女子不甘,一个劲地追问道:“那你又凭什么佐证?”
“簌簌”
怪风刮起,帘纱微动,一双无形的魔掌一把扼住女子的咽喉,活生生将她举至阁外,悬挂于半空,尖细的男声愠怒道,“一个卑微的女人没有资格质疑我。”
这出其不意的异变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众人惊愕不已,此人何等气魄,胆敢在花语阁,直面各方大能悍然出手!
女子的面色红润,眉头紧锁,渐而泛起幽紫,灵气供给不足,若是僵持于此,恐怕性命垂危。
“啪……”
两个浓眉老者拍案而起,“快松开你的脏手,若是伤了我们丁家子嗣,你决不会有好果子吃!”
男子阴笑两声,“有趣,伤了她就没好果子吃,倘若我杀了她呢?”
“胆敢!”
两个浓眉老者怒喝一声,冲冠眦裂,他丁家再怎么说也是极富底蕴的炼药世家,如今更是三大药宗之一,一手槐香术所向披靡,何时遭受如此藐视?
两方人士互不相让,争锋相对,孤军奋战的男子不愿放人一马,丁家长老也不愿忍气吞声。
忽的,花千愁乘风而下,柔声道:“二位看在我花某人的面子上,可否各让一步?”
丁家长老怒形于色,愤然道:“花阁主,你来得正好,此人不分青红皂白,便要致我丁家子嗣于死地,你们这苍穹还有无王法?”
男子昂首长笑,“啧啧,区区弱者有何王法可言?跪服在强者的足下便是苍天赠予你们的恩赐!”
“你这厮……”
“够了。”花千愁敛起笑容,寒声道:“此地还轮不到你们来撒野,不过恕我直言,丁家的两位前辈,那嚣张跋扈的男子你们惹不起。”
丁家老者顿生不愉,“花阁主,莫非你也瞧不起我丁家?论武斗我们炼药世家的确逊人一等,不过论起人脉可就截然不同了。”
花千愁微微摇头,“花某此言并无轻视之意,恰恰正是二老出自丁家才惹不起此人。”
“哦?花阁主不妨说说看,那厮是什么来头。”
小小的纷争耽搁了如此之久,周遭众人大多也愤愤不平,倘若此人的来头不大,怕是得集火吐他一脸的唾沫星子。
古语有言,不到黄河心不死,实属在理。
花阁主一扫愁色,口气轻松了些许,“老秦,你若再不收手,到时候此女坠入爱河,弟妹一顿发飙,兄弟我可就爱莫能助了。”
“嗤”
男子闻言,一把甩出那女子十丈远,笑骂道:“好你个花葬,数年不见,这话里藏刀的本事不减当年,也难怪与枫君交好,一个君子,一个毒舌,配得很!”
两人漫不经心的打趣,可谓是一语惊醒在座人。
“花葬,枫君……莫非此人也是九阳之一?”
“慢着,此人姓秦?三大药宗之首不就是秦家!”
话语间,一阵泌人心脾的香风幽幽而来,轻轻一嗅,便勾得人七荤八素。
“坐怀不乱情中圣,炉火丹青不当人,哎呀呀,是什么风把情兽大人吹过来了?”
那男子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