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玺印所言,古苍幽渊暗藏着一股神秘的力量,它通过吞噬灵物而不断滋生,无尽的岁月里无人可知它已然壮大到何种程度。
天罡玺印拘禁在此已经许多载了,可从未见识过它的真正模样。
另一个疑惑在于,古渊中似乎空空如也,费了半天劲,寻得的东西,是活是死也分不那些煞气,甚至怨灵约莫都是修者心生的。
白宇也曾询问过“回头路”“不可知地”,玺印一概不知。
“莫非洪老口中的那些都是先人臆想出来的?”
在白宇专注摄魂的时候,殊不知头顶岩壁上的光芒悄然消失,“天玺千封”四个字黯淡下来,光华流转,“力战群英”缓缓亮起。
黑暗中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
“这路的尽头到底是什么?”
是无边无际的黑暗,还是无穷无尽的灾祸,
“老夫可不是吓唬你,那古渊里的路都是修士一步一脚印踏出来了,你小子可别想耍小聪明,偷偷寻着别人的,从而避开险境。
避的了一时,可远远避不了一世,自欺欺人,最终还是自食其果,这时候千万不可犯糊涂!”
白宇冷不丁抖了一下,
“洪老尽是说瞎话,瞎操心,这黑不溜秋的,我就是想偷懒也没法子啊。”
黑暗……自千封千灵化解后,他就一直潜行于黑暗。
“陷阱?可我明明是凭着灵识的感知前行至此,一路走来更无半点异样。”
“灵识?”
白宇抹掉了额头的冷汗,
“若……自始至终,灵识所感都是假的,那我岂不是深陷窘境了。”
下意识地,白宇回首瞟了一眼,空无一物,胆颤地舒了口气,再度转过身来。
“啧啧,有趣的灵知灵觉,不知挖心掏腹后还能有么?”
“谁?!”
白宇猛地转身,依旧是单薄而深切的黑暗,
悄怆幽邃的哭啼声于耳畔打转。
“嘻嘻”
“够了,够了,哭哭啼啼的,那新长出的手足又痒了不成!”
双手扣紧了破风,瞪大了眼目视四方,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且无灵力的波动,这绝对不是修士!
“小家伙,刀剑无眼,多无趣呐,倒不如陪我这孙儿,玩一玩,没准你就痴上了呢。”
“蹭蹭”
淡蓝色的幽火忽的窜起,慢慢的,慢慢的,从中爬出了一个佝偻的身影,他的骨头松弛得很,总发出吱啦的声响,身子也动不动的打颤,白宇敢打赌,那绝不是害怕。
眨眼间,方才的古怪口气全然不见,反而涌现出一股虔诚。
“凄凉之地,诅咒的恶渊,不负我等的苟延残喘,终是又等到了新的血液,吾祖,是您的光辉在指引着我们,是您……”
“咻”
一道冰灵剑气硬生生贯穿了他的手骨,“嘭咚”,整条干枯手臂应声落地。
他冷冷盯了一会,却毫不在意,
“是您昔日的意志,替我等驱散了恶渊的魔障,是您赐予了我古苍石村新的生命,引导我等继承先祖的遗脉,在那场大劫难之后……我等化身为幽,只为与恶渊相搏,在此,我等终是候到了万载难逢的机会,只差这最后的一丝契机,吾祖将重临沧澜!”
说着,猩红的双眼瞠目欲裂,深紫的舌头舔着唇角,一声低沉的嘶吼。
“嗤啦”
一条沾满血迹的手臂生长出来,凶神恶煞,宛若一尊铩世妖魔,扭了扭脖颈,微微仰头,仿佛眼前的白宇是只可伶的爬虫。
“咕嘟”
目光似冰霜,打心底涌出的寒颤意,从未有过的感觉,说不上的畏惧,只是一味地想低下头颅,臣服在他的足下。
他的声音空灵悠长,忍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