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当属其几,众人不敢肆意猜度,唯一可笃定的是此地不是他们这等低劣修为可以冒犯的,四人谨小慎微,蹑手蹑脚,意欲安然渡过这一关。
恰逢饭时,各户人家纷纷升起了袅袅炊烟,可这才廖廖数息,方才宛若仙境的桃源顷刻间被烟火气覆盖。
一扇扇崭新的门扉通通敞开,似乎稍稍歪一脚,瞄一眼,即可得知这户人家的膳食。
东方可倾紧闭着双眼,嘴巴里嗡嗡而道,“假的,假的,都……都是假的。”
村子不大,一条长巷,人家不多,半百来口。
白宇深深望了一眼最后的门扉,松了口气,“多想无益,罢了。”
“簌簌”
“过门皆是客,何不进来一坐?”
白宇扭脖的一刹那,那半百灯火逐步灭却,唯有出声的那一户久久不熄。
“这……是真的?”
芷柔不作声,警惕着四周。
“是真是假,不妨进门一看。”
白宇几乎是挪着脚步踏入柴扉,只见得一老一少,老的手持酒壶,小酌一番,少的卧剥莲蓬,自娱自乐。
老人一脸酒晕,打了两个嗝,莫名的酒劲便迸发出来,
“你们来我石村干甚啊?”
“石……村?”
白宇反复念叨,默默摇头。
“路过。”
“哼。”
老人微眯着双眼,佯装呵斥道,“好一个路过,幸好你们遇到地是我老石头,若是进了别的道,区区二字可换不了你们四条人命!”
“咕噜”
豪饮一杯,随手抓了一个石碗,眉头一揪。
“自罚三杯如何?”
芷柔的身子缓缓前倾,谁知,白宇二话不说,无一丝忌讳,一饮而尽,同为饮酒之人,可谓相见恨晚。
酒酣,老人吞吐道:“小子,可否给老头子我讲讲如今的现世。”
……
自从魄罗藏开启的那一刻,断剑崖的山巅就未安分过。
以千皓为首的汨罗门,以桑人为首的断剑宗,与……一个黑衣人于断剑宗所掌管的一处绝地三足鼎立,如此局面可谓罕见至极。
汨罗门的千皓向来是文质彬彬的书生模样,此时是他却双手叉腰,面目狰狞,口中獠牙在逐渐显露。
“啧啧,可怜我千算万算却连灵匙在何人之手都不得知。”
贪婪的瞳光盯着眼前的黑衣人,上下浮动,“女人,你是谁?”
此人浑身由黑布相裹,简直天衣无缝,若不是数处血口,恐怕脸男女都南以辨别,更不必说她究竟是谁。
千皓半进半退,踟蹰中又忽的大呼道:“不,不,我属实在是想不通,女人,你……到底来自何地?竟有这番能耐?”
千面郎君的名号可不单单是旨在千皓的善变,更是对其性情易变,诡谲多端的修饰。
“埋骨之地外有六面鬼森幡扼制修为以及齐梁四大寨的埋伏,内有边境北冥,暗有赏金界的猎手。
嘶,小生着实好奇,女人你是如何避人耳目,盗走灵匙,踏过天路,率先来此的?”
未曾黑衣女人回应,千皓一个激灵,干裂的嘴唇颤抖着,
“莫非……你是魅族王宫的玉女?”
随即又碎碎念道:“不,不,苏,沐二人至今下落不明。”
侧翼端坐的桑人忽然睁眼,“不得不说,你的嘴脸很让人作呕。”
“给老子滚。”
千皓的嗓音骤然压低,犹如毒蛇出信,“何时轮到你插嘴了?”
桑人并未深究,双目一睁一阖,释然道:“时刻牢记你的承诺,他与你的小命挂钩。”
气氛陡然凝固一般。
“啧啧”
千皓笑里藏刀,语气平缓下来,“成啊,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