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良机,他冥思苦索,来回酝酿,斟酌着那一日的虚实。
说来也是可笑,在魅族那位高人的指点迷津下,白宇对虚实一道隐约弄清了分毫,破了灵意变的障碍,可在数大名阀的叱责,指谪下,他完全慌了神,沉沦在戕害三大名阀,残杀修士的狠人等罪名之下,连头颅都不敢抬起。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白宇一向是爱憎分明,譬如化山派的那些人,半路劫财,目无王法,作恶多端,一群人渣,杀便杀了,人死还能复生不成?
若三大名阀的惨案真是出自他手,被他一剑一招所残害,那他至少不会深感萎靡,心虚乏累,只因他杀戮有道。
但致命的是,他的记忆只可追溯至灭杀化山派,之后的残害三大名阀,重伤李真人,剥骨抽筋,手段之残忍丧尽天良,着一切都宛如空穴来风,捉摸不清。
可偏偏如此,他却得遭受众人的唾弃,辱骂,恨不得以死谢罪,灵魂与内心双重枷锁下的摧残与蹂躏,他早已麻木,心如死灰。
冰柱的晶莹照耀下,白宇的紫唇不再干裂,晶莹剔透了不少。
“虚实一道?真是幼稚,倘若我能手掌虚实,会是这般境地?怕是一念起,虚实颠倒,随心所欲,早如我所愿,一切的罪名皆为虚,杀戮有道为实,我怎能遭受如此非人的煎熬?”
戛然间,戾气忽现,语气一冷,
“虚与实,不过是一厢情愿,自欺欺人的骗局罢了,真是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