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介绍,“爹,这位就是宋娘子,当年状元府被烧,多亏他们一家收留了我。”
林父闻言,黑沉的老脸上颜色总算好看了点儿,“这位娘子真是个大善人,我是月娘她爹,当年那件事儿,真要好好谢谢你们家。”
温婉礼貌地笑笑,“林伯父客气了。”
林父想到什么,又说:“林氏一族经商,你们家名下铺子要遇到什么困难,随时都可以找我,能帮得上的,林某绝对不推脱。”
林家生意温婉听说过,这几年做的很大,已经是济州首富。
温婉的绸缎庄完全可以搭上林家这条线拿到第一手好货,只可惜眼下不是谈生意的时机,她只能先客套两句,“伯父这么说就太见外了,苏夫人是我朋友,她出了事,我收留她是理所应当的。”
见林父还想再说什么,林潇月开口打断他的话,“爹,温婉是来找我的,您就少说两句吧,可别一会儿把人给吓跑了。”
林父瞪眼,“臭丫头,你爹我是豺狼还是虎豹?”
林潇月心说,有分别吗?
再不管她爹的反应,林潇月请温婉坐下,问她,“你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找我?”
温婉道:“上巳节就快到了,本来想问问你要不要一块去踏青,既然伯父来访,想必你是去不成的,当我没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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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别呀!我爹不会多待,过两日就走。”林潇月一面说,一面笑看向林父,“爹,您说是吧?”
当着外人的面,林父不好再逼迫闺女跟自己回去,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点点头,“是啊,我只是趁着开春来京城看看闺女和外孙女,很快就走的,你们要玩就去玩吧,不用顾及我。”
成功摆脱亲爹,林潇月心情畅快了不少,让下人来招呼着亲家老爷,她自己带着温婉进了内院。
刚到自己屋里,林潇月就换了一副嘴脸,神情格外严肃,“温婉你是疯了吗?上巳节踏青的人那么多,外面人头挤人头的,你一个孕妇,跟着去凑什么热闹?挤孩子啊?”
“孕妇怎么了?”温婉说:“谁规定孕妇就不能过上巳节?”
“你自己要作死我管不着,别带上我干儿子。”
温婉觉得,自己就不该来都督府。
今日这一趟,纯粹是送上门来找骂的。
之后不管她怎么解释,甚至是搬出宋姣和梁骏来都不好使。
林潇月态度很坚决,“既然是两个年轻人要趁机相看,那你多安排几个下人跟着就是了,对方是新科进士,读书人,还能生吃了你侄女不成,倒是你,自个儿什么情况心里没点数?”
“……”
温婉头一次发现林潇月比她婆婆还能叨叨。
对方还在喋喋不休,温婉听得瞌睡连连,干脆靠在她家软榻上闭上眼睛。
林潇月说了半天没人应答,回头就见温婉竟然睡着了,她直接被气笑,轻骂了句什么,尔后去里间拿了一床毯子出来给她盖上。
温婉在都督府睡了将近两个时辰才回的家。
林潇月对她出行意见很大,她想了想,不打算再去,心中却放不下宋姣和宋琦两姐妹。
就算再有下人跟随,这种名义上的相看若是没有长辈镇场,难免让对方看轻了自家姑娘。
于是温婉请了杨氏陪着小姐妹俩去。
——
上巳节这天,春游踏青的人很多,各处诗社活跃起来,出行的以才子佳人居多。
宋姣换上刚赶制出来的春裳,跟妹妹一块上了马车。
杨氏已经在马车内等候多时。
见到宋姣的打扮,眼底划过一抹惊艳,“难怪人家都说女大十八变,如今的姣姣,可比在宁州那会儿漂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