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竟混在众魔间相安无事地生活了五百多年。
他刚到时,妇人已有一子。天族与魔族之后,百年间便可完全生长成人,而她的儿子却迟迟停留在幼年阶段,没有丝毫变成熟的迹象。经过询问,仰空得知妇人自己本身便是这种情况,只有过了五百岁才会长为成人,比同族慢了好几倍。
“生长的周期长,是否说明此女寿数更长?”仰空匆匆回了趟天界,对司命君说出自己的猜想。
他以街坊邻居的身份住在妇人家不远处,默默注视着母子俩的日常生活,直到她生了第二个孩子。
听到这里,丁若羽想要触碰离泓的发丝,却不知为何停了下来,将手悬在半空道“他们的父亲呢?”
司命一怔,重重吁出口气道“千年前的魔族并不同于男女平等的天族,女子……只是被用来繁衍后代的工具,无论其身份如何。”
她们甚至一成年便开始为不同的男子生养后代,以壮大魔族本就为数不多的人口。
这与丁若羽印象里的魔族大相径庭。她认识的禄石、泠善之流,可比学堂里满口仁义道德的老夫子还要在乎所谓清名,绝不会随意作践任一个女子。
“哪怕是皇族的公主……”老司命摇了摇头,“她们根本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无法分辨。”
在魔族,所有妇女都盼着能诞下男丁,只因有了儿子,生来较为孱弱的她们会有所依傍,少受点摧残与折磨。
丁若羽想起浮舟提过的自己在凡界的身世……同样只知其母不知其父,这样的巧合真叫人心酸。
“生他的时候,妇人难产了。”司命仍在诉说那些残酷的过去。
担心一尸两命没了实验样本,仰空顾不上男女有别,闯进那穷困破败的土房子,替妇人接生。但最后,妇人还是因失血过多而死。
此后,她的两个孩子便都留在了仰空身边,由他来照料。
由妇人血脉延续下来的两个孩子,皆拥有特殊的体质,幼子更是生来便带着掠夺他人力量为己用的可怕能力。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便引起了皇族的注意,魔帝为了试探,将其从仰空手中夺走,与数名手下关在密室里,不出三日,手下全数死亡。
密室开启后,幼童正伏在一人身上生啖其肉,地上零星散落着被撕烂的衣衫及旁人的断肢残骸。
久经沙场的魔帝直看得心底发毛,只觉得密室中唯一的活物根本不能称之为人,那完全是头毫无情感的野兽。
不光如此,他还吸收了死者的所有法力。
魔帝感受到了强烈的威胁,不得不拉下面子寻来仰空,请教他该如何处理这把伤人伤己的利刃。
与此同时,妇人的长子流焰的法力也在与日俱增,幼体阶段便已然达到大多数魔族难以望其项背的程度。
“每年祭火节都是魔域血月最圆的时候,魔气最重。”仰空文雅地看着两个孩子撕咬同一具尸体,平静地对魔帝道,“以魔族古法制成的魔蛹,是促使他们提升的最佳补品。”
“哥哥尚且有点理智,让他食其余部位。野兽一般的弟弟,每年一颗以冰灵圣石炼化的魔心便足以将他控制。”
看着风卷残云般清理完残骸的兄弟俩,仰空满意地对他们笑了笑,转而望向魔帝道“为得到魔蛹内念力精纯的魔种,他们一整年都会乖乖听话的。”
之后,魔族的祭火节仪式上,便多出了浮舟所遇见的那一幕。
魔族之人素来崇拜强者,兄弟二人的存在迫使祭典仪式更改,亦成了民众们推崇的对象。
偶然间,魔族的变化引起了某些天族兵将的注意,上报后天运阁派出数名使徒前往查探,却均被剥夺了异能,丢弃在魔域入口外。
当他们重返天界后,竟完全记不清自己在魔族所遭遇的一切。
“如此看来,浮舟也该被夺走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