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封禁了二十四年,之后又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重新开始活动。”密罗虽身在下界,却也听以前的同僚们下来办事时说起过这些。
“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陈清漪笑着摇了摇头道,“天运阁的实际掌权者已然变了。”
岁寒和密罗相顾失色。
“如今的太阳和月亮,是两个年轻人,你们没发现,他们的做法比以往来得更激进更冲动?”陈清漪指了指天上的骄阳道。
“年轻人……”岁寒低喃道。
“比我们更年轻,却也更有野心。”陈清漪倚着红柳,以手作凉棚,遮挡着午后刺目的阳光。
镇魔塔下,离泓在黑洞洞的大门边遥遥望着他们,像是知道他们有在背后议论自己,面上却看不出任何情绪。
候了一段时间,丁若羽走了出来,问他道“兄长要带我去哪里?”
离泓一呆,瞪着她半晌方道“兄长?”
“那两个字我叫不出。”丁若羽挠了挠头小声嘀咕。
“算了,随你。”离泓走在前面,从红柳林边过时仿佛没看到那三名天族之人,大步流星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丁若羽小跑着跟在后面,走过了才突然反应起来般转身来冲他们集体鞠了一躬。
“这、这两人,怎么好像是一个德行?”陈清漪顿觉莫名其妙,侧过脸问身边人,对方也皆露出无奈的笑来。
在马车上颠簸了一个多时辰,来到烈火城北部的繁华街市。丁若羽下车一看,楼雪和段红烛正在一家客栈外等他们。
进了大堂,几人叫了些茶来,离泓才告诉她,这段时间要她同楼雪等人待在一处。
“接下来我会很忙,没空见你,之前背完的东西要反复练习,别到用的时候记不起来。”离泓倒了杯茶给她。
楼雪见他一本正经的,好像什么事都不会发生般平静,暗暗移开了视线,不敢再看他和丁若羽。
可是对方偏要点她的名字。
“楼姑娘,内子就交托给你了。”离泓深深看了她一眼。
楼雪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握住身旁丁若羽放在桌边的小手。
亲自交代完事情,离泓起身准备离开,却被丁若羽抓住了衣袖。
她挣开楼雪的手,拉住他的衣袖,将他拖住道“何时能再见?”
离泓浑身僵了僵,看向她,她眼中竟藏着几分哀求。
这样的眼神……
他不知自己怎么了,忽然就对她说,今晚留下来陪她。
推了所有巫教的事务,明明有住处还留在这小客栈之中,还第一回答应抱着她入睡。
关键是,狭小的客房单人床板,稍微转个身就掉下去了。
可怕的事也接踵而至,丁若羽缩在他怀里说什么也不肯放手,冻得直发抖,忽然抬头,对他幽幽道了一句“你好香啊……”
离泓一直有熏香的习惯,若蒙着眼睛从他身边经过,不少人都会以为是女子。
她是故意的吧。
看到他僵住的样子,丁若羽憋不住笑了,慌忙将脸蛋埋在他胸口,可抖动的双肩却暴露得彻底。
那副傻乎乎的外貌神态,和那一肚子的小九九……真是深得他真传。
若非离泓的样貌本来就看起来很精神,他也想这么装傻掩饰,让别人一开始就没有防备。
笑完了,丁若羽伸手环住他的腰身,轻轻耳语道“我不希望你有事。”
即使他什么都不说,她也能感觉到,这次的事态超出她的想象。
她能力有限,根本帮不上忙,只能默默祈求他平安无恙。
“我答应你,会回来的。”离泓顺了顺她的发丝,很自然地拉开她的手,问她冷不冷。
“都快夏天了,怎么会冷。”丁若羽又缠了上来,抓着他不放,似乎一松手他就要消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