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倩忍不住嗔了一句。
“没办法呀,那么多人,总不能顾此失彼。”
今晚顾鸣喝的的确有点多,可以说是来者不拒。换作平常人早躺下了,好在他体质过硬,抗的住。
只是,酒劲上冲,脑子多少还是有一点晕呼呼的。
聂小倩虽然也喝了几杯,不过影响倒不大,只是脸色看起来分外晕红。
过了一会,聂小倩打过水来,温温柔柔替顾鸣擦着脸。
擦完脸,二人相拥着坐在院中,吹着夜风,听着彼此的心跳,感受着彼此的体温。
“顾郎……”
“嗯?”
“顾郎……我想吟诗给你听。”
“好啊!”
顾鸣偏过头,静静地看着聂小倩。
随之,聂小倩便开始轻声吟了起来“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听完,顾鸣愣了愣神,随之伸手捏了下聂小倩的鼻尖“我还以为你要吟你作的诗,结果却是我写的……”
“可我喜欢这首词,因为,这是你在信中写给我的。”
顾鸣心里柔柔的,忍不住轻轻摩挲着聂小倩的脸庞“你要喜欢,以后到了京城我每封信都给你附上一首诗词。”
聂小倩眼睛一亮“真的?说话算话?”
“大胆小娘子,竟敢质疑本官!该当何罪?”
“大人,民女冤枉啊……唔……嗯……”
审案就好好审案嘛,真的是。
许久后。
二人终于又开始好好聊天。
“对了顾郎,我想起来一件事,会不会是皇上对你太好了,所以才会引起别人的嫉妒,将你视为眼中钉?”
“不排除这个可能。”
“那就好办了呀,你仔细想想,皇上提拔你之后,对谁影响最大?
比如说,你抢了某人的官位,或者是威胁到某人的官位之类?”
顾鸣苦笑着摇了摇头“我现在对朝中的势力分布,关关系系了解的并不多,又哪里知道对谁影响最大?”
“嗯,没事,等你以后回京了可以慢慢查。
不过话说回来,皇上如此重用你,你觉得是好事还是坏事?”
顾鸣想了想,道“这事不好说,凡事都有双面性。站在我的角度来说,或许是好事,毕竟按照原有的规矩,新科状元一般官封从六品。
我这一下就跨过了六品与从五品两级。
但,正如你所说的那样,如此一来必然就会影响到一些人。
或许有人已经盯着这个官位很久了,结果一下被我给占了,心里自然不喜。
但,就算真是这样,对方也不敢对我下手。
就算他成功了,但同时也会成为最大的嫌疑人,必将面临朝廷的严查,我想,怕是没有人会这么傻。
其实这件事,在我想来应该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
恐怕……刑部很难揪出真正的元凶。”
聂小倩有些担忧道“那……该怎么办才好?总不能一直留着个隐患吧?就算你有实力,但对方躲在暗处,天知道耍些什么阴谋诡计。”
“无妨,等我回京之后再说,现在根本没有头绪,想也是白想。
总之你放心,对方只要不死心的话,总会露出马脚来。”
“嗯,但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我会小心的……”
实际上,顾鸣有一种直觉,幕后的元凶有可能不是朝中大臣。
要知道,行刺朝廷命官可是重罪,更不要说他还是深受皇上重用的新科状元。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