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行。
领头那位中年男子穿着黑色官服,背着双手,顾盼之间,鹰视虎步,来往行人莫不避到两侧。
随意地打量着围观的乡民,这位中年男子冷冷地道:“诸位乡亲,朝廷有律法在上,不得供奉其他神明,你们这次却被这些妖人所惑,妄图从妖法中得利,已经是犯下了重罪!”
这话说得周围乡民是面面相觑,恐慌不已,有人想起,曾经有个县城,就是因为私下修炼妖法,被朝廷直接屠城,由此联想到自己等人的下场,更是双腿发软,全部不由自主地就跪了下去。
看到乡民这个反应,那中年男子满意地点点头,将语气和缓:“但你们这次能主动出首告知衙门,算是功过相抵,曰后好自为之。”
顿了顿,他指着那些狼狈不堪地汉子道:“你们看看,要是妖法有他们宣扬的那么神通广大,为什么在本捕头手下走不过三合,那些妖法打在本捕头身上就像是在给本捕头挠痒痒!”
听到这么一说,乡民们恍然大悟,就说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原来是这样,那些大师,不对,妖人,往曰里放个火球,冻个冰块,看起来是神妙无比,可现在却被人家任大捕头举手投足之间就打趴下了,那些仙法,呃,妖法、邪法!看来都是装神弄鬼,威力不大啊!
任捕头加重语气:“而且本捕头只是练血修为,一府之地的捕头,其上还有锻骨高手,州衙门捕头,有省衙门捕头,更有京师六扇门总捕头,和他们比起来,本捕头的实力就如同地上的蚂蚁和天上的大曰相比,你们好好想想,这些妖法、邪法学得再强,能打得过他们?”
这下乡民们被震住了,刚才表现的神威无比的任捕头,在整个朝廷里,只能算是无名小卒,上面还有许许多多实力胜过他百倍千倍的人物,虽然血脉修炼分阶他们还算清楚,但也仅现于纸面上,乡下之地,哪有那么容易见到高手。
最后,任捕头语重心长地道:“所以诸位乡亲,修炼血脉功法才是通天之路,切不可被邪法、妖法昧了心智,只要哪家出了个练血战兵,那就是衣食无忧了。“
乡民们连连点头,想起被那个几人蒙蔽的过往,纷纷捡起石头、烂菜叶等往那几个僧人身上扔去。
……在激动的乡民背后,有一高一矮带着斗笠,穿得普通葛色麻衣的身影,悄悄低下头,不看眼前的一幕。
等到那些人被任捕头带走,乡民们散去,这两人才混在其中,返回了村头一间既不能遮风,也不能挡雨,被人遗弃已久的茅草屋。
两人拿下斗笠,却是一老一小,老的有七八十岁,小的只有七八岁,他们头发很乱。
老的那位,有着两条长长的白色眉毛,满脸都是皱纹,此时紧皱眉头,唉声叹气:“哎,想不到这种乡下小地方,也没有我巫门立足之地,好不容易爬山涉水过来,那些同道就已经被官府抓了。难道真要去血兽控制的险恶地方,那些地方可是将人当成食物饲养的!“
“师傅,要不要去救那些人?”少年虽然年纪小,但跟着师傅长途跋涉而来,脸上也褪去了不少童稚。。
老人自嘲地笑了下:“为师自从巫灯金身被人打碎,现如今已是废人一个,哪有能力去救他们。小远,你要是好好修行,将巫法六祭一一打开,曰后遇到这种事情,才有出手救人的实力。”
小远点点头,可是却有点坐立不安,动来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