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江主事为衙办事,本官自会全力支持。”施文赋呵呵一笑,已是草拟好了的公文递至江小白手中,“至于人手方面,江主事你新来乍到又年纪轻轻,他们会心怀不服也属正常,本官会去说道说道。”
施文赋这般热切的态度,让江小白一时间也摸不准他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但至少公文已是拿到手,便施了一礼:“谢大人,那卑职就先行告退了。”
施文赋微微一笑,不再多言,又端起茶杯细细品味起来,一宿疲乏倒也清醒了几分,只是一双鼠眼滴溜溜地乱转,不知在想些什么。少顷,似是心中已打定主意,即吩咐下去唤来邵逸飞,将方才种种说与了邵逸飞听。
邵逸飞听罢,神色有了几分隐忧:“这么说,这江小白还真有几分本事?”
“本以为他那点人办不成什么事。”施文赋眼光闪烁,负手走到窗前,沉吟道,“看来还是小瞧他了。”
邵逸飞急切道:“大人,这般下去,那小子恐怕很快就会在衙里建立威望,要不在暗地里给他下下辫子?”
施文赋却是呵呵一笑,看向了窗外枯黄的藤枝,平静道:“藤叶枯了,就结不出果子了。”
“大人...”邵逸飞还想说什么,却听施文赋打断道:“上次你查的事,可信度有几分?”
见施文赋无心再谈,邵逸飞也没再多语,恭敬答道:“十成。”
施文赋嘴边滑过一丝冷意,笑道:“有空让人把院子里的枯树换了。”
有了施文赋的口谕,众衙吏们自不敢再像先前般敷衍江小白,纷纷开始了行动,萧能守和李木也拿着公文去了城门关口。萧条的白虎衙霎时变得忙碌,倒有了几分往日的风采。反而是江小白成了现阶段最闲的一人,即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他便决定看望下沈玉与柳凌霸娘亲二人。
白虎衙的东厢院本是值守人员歇宿的地方,如今衙内衰微,这几处房子便空了下来,沈玉与柳凌霸的娘亲就暂居在此处。施文赋自上次谈话后,便再没过问此事,而赵公子也在那次茶宴后,没了动静。
江小白倒不担心赵顺会有何密谋,虽说以赵家的权势,想要对付现今的白虎衙,易如反掌。但这终归是朝廷的机构,还是专属于皇室的机构,若赵顺敢有妄动,那朝中的其他势力必将会以此为由,对赵家的党羽进行讨伐,正是清楚这点,江小白才敢将沈玉接到白虎衙里。
“咦,江主事这是要去哪儿?”
通往东厢院的廊檐下,忽地传来一声叫唤,江小白循声望去,颇有些诧异,淡笑道:“原来是司主事,现下无事,便四处走走。”
司?点了点头,倒也没再接话,只是拍了一拍江小白肩膀,低声道:“江主事,你可听过一句话,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江小白略微一怔,还未细问,人便离了去。
司?此人,江小白也是了解一二的。早些年,其父亲曾在南淮凌波城担任县令,司?则在辖下任县衙捕快,几年前,司北门告老还乡,司?便从凌波城调离到了白虎衙任职二处主事。
望着司?背影,江小白皱了皱眉,依照上任时淡漠的态度,司?应是施文赋的人才对,可方才那话又是什么意思?
遐想间已是到了东厢院房,白奇与柳凌霸仍旧守在门前,这二人现在的身份也是白虎衙吏,此时都换上了白虎衙特有的黑色劲装,见江小白到来,二人赶忙上前,恭敬道:“江大人!”
江小白摆手道:“都自己人,没那么多规矩,我来看看沈玉和老太太。”
“都在里头呢。”柳凌霸推开门,便见房里头一老一少相谈甚欢,也不知沈玉说了什么,逗得老妇人开怀大笑。
这还是江小白第一次见柳凌霸的娘亲,虽是身躯佝偻,白发苍苍,可脸色红润,精气神儿看上去倒还不错。
“江大人,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