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那么些。
他本就不悦,此刻竟在大长腿的优势上比她矮了一截,心中那不悦更甚,当即又是一把将她拖着,从床上硬生生的拽了下来。
陡然的落空除了让她衣袂晃动发丝飘飘,她依旧是不变应万变。在落地后,即使没有穿鞋也没有不适,反而相当迅速的找准位置,站直身子,依旧同他对立。
这一下,她是比他低了,不过看着还是让人相当生气!
难道她就没有一点做为弱者的觉悟?
莫不是当这世界上所有男人都是凤翊陵,会宠着她这份放肆?宠着她这份撒野?
女人啊,真是幼稚!
也是愚蠢!
看着面前这死猪不怕开水烫,完全没有半点表情变化之人,他脸上的笑终于冷了下去,连带着声音也冷了两分,“你只是眼盲,不是口哑,怎么,还是不肯说话?”
“同我说话,就这么难?”
他的不悦使得手上的力度逐渐增大。
被他掐在手上的胳膊明显有些变形,甚至抖了起来。那一如既往木然不变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歪斜——
口角歪斜——
痛的!
真的很痛!
墨瞳心下悲凉,欲哭无泪。说实话,她是真的不知道究竟从哪里又和这么个神经病结了怨。
在她的概念里,除了和凤司越结了不解的怨外,她还没有招惹过凤家其他人。就算是同凤司越那厮,他们那份怨,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现在这个神经病又是个什么情况?
莫不是同凤司越那厮一样,不明原因而起的怨。
不对,凤翊陵曾与她分析过,凤司越那厮与她不解的怨可能来自于黄金血脉之力的缘故。
凤司越在身份上虽是庶出,却是极特别的一个庶出,是除了凤翊陵他父亲之外的,上一代的旁支黄金血脉身负者。在凤氏,黄金血脉的觉醒,意味着家主权力的继承。
所以,可以理解为什么凤司越那厮会总是纠缠着她。
而在凤翊陵这一代,除了他身负黄金血脉外,根本无人再有这种天赋,所以,与这个神经的不解的怨与凤司越那厮是不同的,这个是纯粹的怨,莫名其妙的怨!
他就想整她的怨!
被这个神经病掐得越发发紧的胳膊疼得让墨瞳抽了口气,她试着从他手下挣脱,却是被掐得更紧。
虽然她素来对于这种自我拉扯的神经病持置之不理的态度,但眼前这个神经病明显对于一个人的自我表演感到不满,需要观众加持鼓掌。为了自己的残破的身体免于变得更加残破,强忍着掐身之痛的她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同神经病说了他们间的第一句话:
“你想要我说什么?说我特么谢谢你吗?”
诚如这个死变态所言,她只是眼盲,不是口哑。遇到某些不公平的遭遇,虽然不能用实力争回来,但是可以发声,表示强烈的谴责!
对,就是强烈的谴责!
“呵呵,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的!”
应该你妹啊!
听到神经病那半轻快的语气,墨瞳恨不得找一双鞋子给他兜脸呼过去。
“那你可以松手了吗?”
见墨瞳咬牙切齿的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神经病脸上冷却的笑终于又热了起来,一如他的心,忽然变得相当欢快。
整人后的欢快。
“不可以!”
墨瞳:卧槽!
虽然从墨瞳那被白绫遮得已经不剩多少的脸上,依旧看不到多少表情变化,但是神经病感觉自己像是看到了一个开张的染坊。
“既然你肯讲话了,那咱们就该好好讲讲了,这都七八天了,你应该还不知道我的名字,今儿我就勉为其难的自我介绍一下吧。”
“在下凤铭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