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杉倒是没有意见,对于如今的情形她自然也看的明白。
倘若他们不将这二人留下,若是遇到什么危险那姜漓玥首先便不会原谅自己,更何况依照着如今情形来看……
只怕皇上对云南王也起了心思,否则不会连皇后宫中失火这事都瞒着不说。
此事要不就是他包藏祸心,要不就是做贼心虚。
云杉应了一声后便迈步走出了门外,而夜玄与姜漓玥二人则是面面相觑。
片刻后夜玄叹了口气,“我只是怕留在这里会拖累你们,今日对于这件事宫中之人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只不过是一个侍女和莫名闯入宫中之人罢了,他们又为何要这般纠缠下去呢?”
姜漓玥并不认同夜玄的话,除非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夜玄瞒了自己什么事情。
见夜玄不说话她面色严肃了几分开口说道:“你没有暴露你的身份吧?”
他嘴唇动了动,纠结片刻开口道:“我的一枚令牌,被他们拿去了,调查一下应当就会顺藤摸瓜查到云南。”
“什么令牌?有没有机会再拿回来!”
夜玄摇了摇头,“这东西我一直不离身,当时人太乱并没有看清是哪个侍卫给拿走了,想来是拿不回来了。”
他叹了口气,“只要一查到云南他们便必定会与我联系上,到时也将会顺其自然的怀疑我父王有谋逆之心。”
左右如今皇上也有针对云南的苗头,只不过一直没有说罢了,夜玄此番举动倒是给了他一个借口。
三人一时无言,白鸣有些许自责,“世子,要不然我先赶回去,私下派人打探一下。倘若近来云南境内有人打探您的话,咱们再顺藤摸瓜反将他们一军?”
“这法子似乎也可行,云南毕竟是咱们的地界,他们只凭着一枚不知名的令牌到了那儿想要查到我的身份,的确是有些难度的。”
夜玄眼底又重新升起了一丝希望,说话间门口便传来了推门声他们即刻住了嘴。
那大夫我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姜漓玥对着他点了点头,“你速速为他们三人诊治一番!”
这府医当初是姜漓玥与穆炎一同挑选进来的,对他们衷心耿耿绝无二心,而且平日里话颇为少,不该自己问的绝对不问。
因此对他姜漓玥是放心的,也并没有与他多加解释,府医倒是也没有多问,听了姜漓玥的话,他直接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先为哪位诊治?”
姜漓玥指了指一旁躺在榻上的含冬,如今含冬已经昏了过去,虽说只是风寒和惊吓但也不容得掉以轻心。
听了她的话府医立马放下药箱走到了含冬身旁,为她诊脉之后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含冬姑娘情况很严重啊!已经风寒入骨了,我现在马上开方子,您即刻便派人去熬药。”
听了他的话姜漓玥立马便站了起来,没想到含冬竟然病得这般严重,“好,您快开方子吧,我现在便派人出去抓药!”
府医连忙走到药箱旁边拿出了纸笔,正要写的时候却突然顿住了,他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少夫人有一件事情我还是觉得跟您说清楚为好。”
不知为何他突然严肃了起来,但见含冬如今情况紧急姜漓玥也顾不得多想,“有什么话您便直说吧。”
见她同意府医点了点头,“含冬姑娘此刻还在发热,想必是体内风寒入骨一时之间又排不出来,倘若不迅速治理的话恐怕会有生命危险,因此我是要下一剂猛药的。”
他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这药也可能会伤及姑娘的身子,因此我想着还是向少夫人禀告一声为好。”
他说罢姜漓玥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时之间略有几分犹豫,而一旁的白鸣则是满脸自责。
“无妨,倘若出了什么事情都由我来承担,你先去开药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