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任职,还是与其贸易通商,全部抄没在两广的家产,而且先从广州开始!”
“这就算为笼络这些人,也不能让他们为官呀。”佟养甲犹豫了。
李成栋道“南京、温州之事已经看出,东番视我大清官宦为仇寇,但凡入仕我大清者,无不抄家籍奴,这些人若在两广为官,那就是东番死敌,日后自当誓死为大清效力啦。”
“哎呀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佟养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瓜子,说道。
佟养甲又问“那抄家之事当真么?”
李成栋笑了“您身为两广总督,所命俱为大清皇帝之命,自然是真的,末将知道大人想笼络两广士绅,但两广士绅与东番牵连太深,很难拉拢过来,不如索性拆分明白,让其二选一。”
“可若是全部从了东番,你我便是朝廷的罪人啊。”佟养甲担忧起来。
李成栋摆摆手,颇为自信说道“不会,不会,大人请想,广东士绅与东番牵扯这些年,到底是两头都赚钱,在广东是祖业,在东番是新产,如果二择其一,该如何选呢?”
佟养甲左思右想,道“真是难选啊。”
李成栋哈哈大笑,恭维道“以总督大人之才智都难以抉择,更不要提那些家伙了,以其贪财恋栈的性格,肯定是不会二选一,而是全部都要保住。”
“这这怎么可能呢。”佟养甲摇头,他很清楚,东番和明朝不同,东番和大清特别是和大清皇室的仇恨实在是太深了。
李成栋道“怎么不可能,东番守住广东,则祖业新产得保。反过来,你我攻下东番,同样保住两地产业啊。”
佟养甲为难道“廷桢啊,万万不可有过多幻想,你我只有三万兵马,打下广东就算大功了,攻入香港就是奢求,至于东番,哎呀,泛海而击,非你我擅长。”
“呵呵,大人说的极是,所以就要让那些缙绅感觉东番能守住广东,或者说广州府啊。”李成栋说道,他解释道“东番与大清不同,那些在其地有产业的人都可置喙政局,很多广东士绅在东番、香港担任议政,还在联合银行有股份,他们说话,就算李明勋也不得不认真考虑,而我们要做的只一点,那就是示弱以敌!”
“示弱?”佟养甲满脸不解。
李成栋道“你我只有三万兵马,大可说不足两万,如此示弱,一则让绍武轻视,二则给那些士绅口舌,待我擒杀绍武,再退兵广州,等您大军赶到,如此安排,那些士绅必当要求东番守卫广州府,呵呵,到那个时候,东番不得不把其万余精兵分守广州、香港二地,我大清兵,进可各个击破,退也能牵扯其兵力,继续西进,抓捕伪帝永历啊!”
佟养甲听了李成栋的话,左右权衡,忽然大笑“廷桢啊,能得你相助,是我毕生之幸事啊,好,一切便如你所言,你需要什么,无论兵马钱粮,尽管开口!”
“多谢大人,末将自当鞠躬尽瘁。”李成栋跪地说道。
香港,新界防线。
新界防线从弘光元年三月开始修筑,工程就没有停止过,已经持续了二十个月,动用的民工超过了六万人,这段时日,从广东进入香港、台湾的移民,都必须在新界防线进行四个月的工作,才能通行,这才让这条防线不会缺人手。
防线从深圳湾开始,沿着深圳河一路向东直达盐田港,长达五十余里,以深圳河为界,河南挖掘了一条壕沟,而从东湖一带,界河向北,所以壕沟变成两条,每条壕沟宽三丈,深两丈,前壕注水,后壕插满竹签子,而城防工事则在壕沟之后,从深圳湾到大鹏湾,一共修筑了深圳堡、关闸堡、市民堡、沙头角堡四个要塞,每个要塞都由星型堡垒和炮台组成,其中三堡在前,市民堡在后,市民堡是防御的核心所在,建设这座堡垒一半的费用是香港全体市民捐助的,因此而得名。
关闸堡是唯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