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钱粮兵力,而是抵抗意志,往往清军一来便是一哄而散,或望风而降,这种盟友,李明勋可没有胆量与他们合作。)
可如今的局面是,光是封不封的问题,南明就是吵了近一个月,现在虽然要封,但是封公爵还是封王爵,封郡王还是封一字王,如何挑拨西军内部关系,如何防止其擅专等问题上一直没有达成一致,以南明以往的效率和党争习惯来说,半年之内,这个问题解决不了。
但半年时间,满清就要发起秋冬攻势了,那个时候还在云南的西军可派不上用场,西军不出,合众南调也是独木难支,不如不动。
“如今之计,唯有我出面打破僵局了,可否请双方派遣使者一道会商,我国愿居中调停!”李明勋诚恳说道,为今之计,只有自己打破僵局,但现实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堵胤锡叹息道“天子让本官告知阁下,公主年幼,尚未婚配,不宜久居东番,请公主暂回肇庆,待长成之日,再与阁下完婚!”
这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但却表明了一个态度,皇帝和满朝文武不希望李明勋插手,李明勋怒道“他朱由榔和身边那些蠢货不知道,天下可平衡西军者,唯有我一人吗?”
这是李明勋想插手的根据,西军势大,平衡确实有必要,明军实力弱,又分诸镇,自己内斗不止,谈何平衡,唯一能震慑西军的唯有合众国一脉罢了。
“朝臣更愿意让西军内部自相制衡。”堵胤锡无奈说道。
李明勋冷冷一笑,对堵胤锡说道“永历朝廷需要一场一溃千里的失败才能意识到,他们的所作所为,正是满清最希望看到了,永历朝廷,没救了!”
堵胤锡见李明勋起身,连忙说道“阁下,请莫要如此,再筹划一二吧,请阁下三思!”
说着,堵胤锡已然跪下,李明勋扶助他,说道“朱明已经没救了,天下要看我中国与西军了,永历,和那些只会聒噪的朝臣,最大的作用就是养在笼子里当吉祥物,给他们实权只会危害这个民族,危害抗清大业,你回去告诉朱由榔,我对他和他的朝廷已经彻底失望,他与西军的事情我不再参与!
至于您,堵大人,我很遗憾,没有早些遇到您,很遗憾以往和我打交道的是瞿式耜,如果您真想在这危亡时刻有所作为的话,去南宁吧,抓住忠贞营这一营伍,等待时机吧!”
“那两广战局?”堵胤锡问道。
“两广没救了,彻底没救了!”李明勋说道。
实际上,西军请封之事比堵胤锡和李明勋想象的更加复杂,奸贼陈邦傅在其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为了拉拢孙可望,在乱世靠上一个大靠山,陈邦傅在孙可望刚有请封之意时,便是拿出永历皇帝给的空白敕书,私自填写,还铸造了秦王之宝的金印,在敕书中,陈邦傅可谓极尽谄媚,不仅以皇帝名义声言朕率天下臣民以父师事王,还命其监国,赐九锡、总理朝纲,节制天下文武兵马,可以说,能给的权柄都给了,以至于敕书过于不伦不类。
孙可望没有想到朱明会同意自己的条件,而且给的权柄更大,他或许也不知道朱明的政治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区区国公就敢封王,或许说,孙可望知道,但乐得如此,对于陈邦傅派遣去的使者,孙可望隆重欢迎,而且以最高礼节听旨,举行了最盛大的欢迎仪式,大宴三天,通告天下。
等到使者杨畏知回去的时候,二人登时傻眼,朱明争论了几个月,爵位从景国公升为了郡王平辽王,却不曾想孙可望封了秦王,这可是狠狠的打了西军的脸,一字王变了郡王,而且还没有此前答应的权柄,这是拿西军当猴子耍,这直接导致了在满清入侵两广的时候,孙可望不管朱明死活,派遣精兵攻入贵州,把贵州明阀一扫而空。
党争与权奸耍弄掉了守住西南半壁最佳机会,也让朱明与合众国的关系陷入冰点,李明勋对朱明,对两广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