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骂,想要刺杀却是靠近不得,惹恼了洪承畴。
洪承畴刺杀洪承畯,洪承畴逃离北方返回泉州府,幸免一死,其在泉州老家建立了一双忠庙祭祀抵抗安禄山的汉族英雄,其中祭祀的许远手指洪家家门,以表不齿,而洪承畴在多铎死在扬州之后,回泉州丁忧守孝,洪承畯想劝其忠孝一体,又遭诘难,自此逃离,居住于乌篷船上,从此‘头不戴清朝天,脚不踏清朝地’。
洪承畯听八闽已经光复,激动难以抑制,跪在了船头,问“当真光复了吗?”
何文瑞道“八闽已为我中华光复,全省五百万百姓剪胡辫,易冠服,天下清明了。”
洪承畯跪在那里,哭号道“苍天啊,终于开眼了,我大明。”
何文瑞提醒道“不是大明光复,是我中华合众国光复了。”
洪承畯听后大惊失色,他在何文瑞的搀扶下登上了数年没有上的岸,而护卫已经把亭子下收拾干净,那老农送来的瓦罐之中有一壶酒和一包粗盐,别无东西,那粗盐是洪承畯独居水上的必需品,酒则是老农送他解馋用的。
不多时,护卫托着一块石板送上切好的鱼脍,说道“长官,这河里都是死尸,鱼怕是不敢吃,卑职从旁边稻田里抓了几条稻花鱼,虽不肥美,却也可以佐餐。”
何文瑞夹起一片,蘸了蘸盐巴,塞进嘴里,品尝了一下,笑道“倒别有一番风味,洪先生也尝一尝。”
二人吃着,何文瑞便是把当前形势说了一遍,他倒是没有隐瞒,因为何文瑞此番前来是希望洪承畯出山效力的,洪承畯食不知味,怔怔的看着浑浊的河水,说道“藩镇林立,贼寇当朝,大明虽未亡却已衰,乱世之后,又无圣贤柱国,亡之不久矣,不久矣。”
洪承畯依旧是士大夫的老样子,除了自身的这个群体,其余一概瞧不上,即便现在是藩镇勉强存续着大明的衣钵,但士大夫们依旧瞧不起那些流贼、丘八。
何文瑞重点还是告知合众国与朱明之间的合作关系,只是隐去了那些对士大夫阶层的‘迫害’,洪承畯听后,知道这也是非常之举措,更清楚木已成舟。
“何先生此次来,不只是为让老夫上岸的吧。”洪承畯知道何文瑞如今虽然只是福建行政长官,但却是掌握着包括广东潮州和浙南三府在内,合众国全部的实际占领区,实际上是合众国的东南总督,这样一个高官自然不会为小事而来。
何文瑞笑了笑“老先生睿智,晚辈此次前来是求先生出山,担任东南科场主考一职。”
“科场?你们东番也有科举么,我怎么听闻,尔国为学历制度。”洪承畯反问道。
“哦,确实如此,只是东南光复十一州府,我国元首及元老院,特命开东南科场,为光复大业遴选人才。”何文瑞微笑说道。
洪承畯摇头,说道“怕是千难万难,尔东番苛待士大夫之名,早已人尽皆知,此番收拾人心,恐怕是来不及了。”
“合众国从未亏待士大夫,而是惩治叛徒汉奸之属罢了,若无叛离中华之实,仕清自肥之举,我国又何曾苛待,只因士大夫之流多无耻怯懦之辈,世人才有这般想法,如今八闽光复,我国亦有收复中原,重整河山之念,早已公布惩治汉奸之法令,成法在前,如立誓于众人,受天下监督,岂有悔改之理?”何文瑞认真反驳着。
洪承畯问“成法何在?”
何文瑞当然不能把《中华合众国刑法》、《中华合众国战时特别法令》等七八部事关士大夫阶层的法律全盘放在洪承畯面前,那些大部头的法律条文繁杂,洪承畯也难以在短时间内看过来,但何文瑞也有准备,将《告沦陷区绅民书》出示在了洪承畴面前。
这份《告沦陷区绅民书》便是李明勋返回台北之后,与国内元老、议员们商定、妥协和博弈的产物,将天下万民分为‘三教九流’等十七种,每一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