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按照每人每月一两白银、五斗米的薪饷标准继续雇佣他们,去吧!”
李君度手下不缺银两,他去年下半年一直在配合清算士绅,虽然浙东几个州府都清算过了,但仅仅从浙西就清算得到超过两千万的白银,还有暂时无法统计的贵重物品,至于田亩、房产那就更多了,而江南又是这个国家最富裕的地方,如果能清算下来,只算贵金属金银的话,也不会低于八千万之数,至于米粮,更是不缺,如今杭州、大本营,到处都囤积着战备粮食。
而民团一个月才一两银子,即便算作二十五万人,一年也不过三百万两罢了,一年的时间,足够合众国清算主要的士绅,完成对江南的正式统治。
而民团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他们本身就与士绅息息相关,民团的统帅一般是士绅的亲族子弟,军官则是护院、家丁或者收拢的散兵游勇,而大部分的士兵则多是佃农、奴仆等,这些人对士绅知根知底,清算士绅最合适不过了。
南京,观音门。
观音门本就是南北交通之要道,几个码头连成一串,各类商铺房屋成排,是商贾云集之处,因为靠着长江,未免东番顺江袭击,所以早在满清统治期间,这里就修筑了一个水寨,布设了各类火炮,如今水寨之中聚拢了几千团练士兵,乱哄哄的。
观音门到佛宁门的城墙是依山而建的,山顶布设有炮台,居高临下,加上可以封锁长江的水寨,可以威慑城内城外几里的范围,年前主力北伐之后,这里的防御便是少量的王师加大量的民团,现如今,南京失守,诸将都不知道该怎么做。
而此时,在水寨外百丈,陆战队正在开锅做饭,饭菜的香味被风吹到了水寨之中,士兵们嗅到,肚子更是咕噜噜的叫起来,要知道,水寨是屏护南京的,就近获得补给,哪里想到,水寨未失,南京先丢了。
“妈的,这是故意在门前做饭,馋弄咱们,将爷,发炮吧,打他们个鸡飞狗跳。”堡寨门口,几个团练军官对负责堡寨的团练总兵黄维说道。
黄维摆摆手“休要胡说,昨晚乱了一夜,蜀兵不是人家对手,咱们能怎么着,打了炮,杀了人,那可不是死罪么。”
“将爷,有人来。”一个眼尖的喊道。
众人看去,那人一身仆从打扮,手里提着一个包裹,不似东番使者,倒像是以往在堡寨里吆五喝六的那些恶仆,近到跟前,黄维说道“那不是黄昌吗?”
“是啊,那不是老爷跟前的黄昌么?”黄维身边的人说道。
“团练总兵黄维可在堡里,我是黄昌啊,黄维是我家七老爷啊。”黄昌在水门外大喊。
不消多时,黄昌被人带进去,喝了两口茶,黄维问道“黄昌,大老爷怎么样了?”
黄昌说道“哎呀,从前儿闹了半夜,昨又是一整天,整个南京城就没几个人能跑脱,大老爷、四老爷都被他们抓了,夫人公子他们被闷在家里,老爷被带进了皇宫,我们都以为死定了,今早,东番兵上门,把小的带去了,一行去的还有几个官员家的仆从,送去了衣服和食物,哎呀,那奉先殿关了好多的老爷啊,各部各衙门的都有,比朝会还齐整呢。”
“说,大老爷让你来做什么,是不是要我们投降!”
“准是东番兵逼的,那群家伙对待官宦人家从来凶狠,大老爷肯定吃苦了。”
黄昌摇摇头“老爷没吃苦,只是让我给各家捎来了信。”
说着,包裹打开,七八封信散开,都是团练各级将领家的家主、族长写来的,内容都差不多,让其出寨子投降,可免阖家老小死罪,若是不投降,便是万炮齐发,鸡犬不留。
“他们真的说投降就能免死,还给团练的弟兄发饷银?”黄维问道。
“七老爷,大老爷是这么说的,大老爷让我告诉您,看在同宗同族兄弟的份上,可莫要冲动了。”黄昌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