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和低效,所以才希望皇权受到制约。”
“如黄师父这般说。”李君度听了这话,顺口说道,但一想要说的言论有些不妥,连忙笑了笑,闭嘴不言。
黄宗羲哪里猜不到他要说什么,直言说道“确实,若老夫不见前明衰落,也不会有这些思想了,穷则思变,乱也思变,如是而已。”
二人聊着,眼瞧着天色渐暗,李君度顺势留了黄宗羲在府中用晚膳,晚膳倒是没有讲什么排场,寻常的家宴而已,也没有什么作陪的客人,就连倒酒都是李君度亲自来,黄宗羲看的啧啧称奇,听李君度说在京城时也是这般,更加相信皇室不讲俗套规矩的传闻。
酒过三巡,李君度放下筷子,问道“黄师父,今日为您接风洗尘,您这侍读学士便算正式履职了,只是不知道黄师父要教些什么,烦请告知一二,学生也好温习一二,以免黄师父讲起来,学生懵懂不知,就实在汗颜了。”
这个问题倒是难倒了黄宗羲,他这个侍读学士可不是真的来讲课的,如果讲,按照他的理解也该是帝王之术为主,可这又不能直言,而当日李海所言,让他讲解自己的著作,黄宗羲却认为不合时宜,他的那些著作虽然很有前瞻性,但也不过是成文字,而帝国的制度却已经形成,一个是设想,一个是事实,到底该以哪个为准呢?
黄宗羲不知道,李君度却也只是试探一二,见黄宗羲说不出什么来,他说道“若黄师父未有准备,可先安顿下来,想好了随时可来教授,学生恭候便是。”
最终的结果也正是如此,李君度在王府周边寻了一个清净的院子作为黄宗羲的居所,一应饮食起居都由王府安排,待遇极为优渥,黄宗羲也挑不出什么不是来,他正经的整理了教案,认真的备课,足足准备的小半个月,才是上门授课,但几次去,都是碰壁,原因很简单,李君度没有时间听课。
原本以为李君度在敷衍自己,黄宗羲索性就在王府接连等了几日,却是看到王府之中出入的多是军中将领、参谋一类,亦有西南各省的行政官员到来,而李君度忙的脚不沾地,黄宗羲看在眼里,便也不再着急授课,反而像是一个普通幕僚一样,旁观英王主持的军机会议,了解自己的学生,也了解帝国的政治。
而李君度确确实实遇到了困难了,而最大的困难就是他的计划和意见得不到帝国中枢,特别是无法得到帝国皇帝的认可。
李君度的身份从大西南战区司令转变为西南藩务经略,不仅在于管辖范围的缩小,还有权力受到制约,他被重新派遣到西南,目的就是借机解决西南的土司,但现在的土司都已经今非昔比了,在大西南战区的时代,西南的土司要么是敌人要么是墙头草,李君度有完全自由的权力为其定性,完全可以凭一己判断决定他们的额命运,可现在不同了,经历了西南平叛之后,存活下来的土司都已经接受了帝国爵位的封赏,成为了帝国勋贵,李君度无论要对他们做什么,都要得到中枢的支持。
午后,黄宗羲来到了李君度的小书房,看到他正捏着自己的额头叹气,只见书桌上摆着一张公文,黄宗羲就猜到了大概,问道“天子依旧不许殿下的计划吗?”
李君度叹息一声“已经打回来三次了,这一次连批示都没有,只是原样驳回了。”
“那殿下想要怎么办?”黄宗羲问。
李君度道“只能再与参谋们再议一次,更换一下名单,少动些刀兵了。”
黄宗羲倒是丝毫没有给面子,直言“若如此,怕是还要第四次驳回了。”
李君度又是长叹一声,心中沉闷,因为前几次他也是这么干的,那张要收拾的名单是越来越小,可依旧没有任何同意的意思,他无奈的摇摇头,说道“连黄师父都这么说,看来年前是确定不下来了,不如松快了心情,先过个年再说,大不了过年给父皇去封问安的信,请他老人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