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和耐力、对气候环境的适应性都很强,后来推广到民间,成为了耕种用马的宠儿,而在长时间发展和杂交中,又出现了海西挽马这一支系,海西挽马是乘挽两用马,所以身量要小很多,但用于耕田效率就低了一些,所以帝国的官营农场和一些大型的商营农场还是使用黑龙江重挽马作为主要畜力。
权业招呼着人把铧式犁从马车上搬下来,亲自组装调试,检查之后套在了两匹重挽马上,随着一声清脆的鞭声,两匹重型挽马迸发出强大力量,拖拽着铧式犁前进,已经化冻的土地被尖锐锋利的犁刀刺穿,大块大块的黑色土壤被翻了过来,玉米茬直接被覆盖在了黑土之下,铧式犁后面右侧留出了近半米深的沟,铧式犁有四个犁刀,每个都比普通的铁包木犁要大很多,一趟走过去,半丈宽的土地全部被翻了过来,效率之高,让人叹为观止,不要说这些刚刚来到此地的朝鲜移民,就连前来瞧热闹的扎兰屯旗官将和本地农民都啧啧称奇。
不多时,权业就驾驭着马折返回来,把刚才犁出的沟填了,又出现了一条新的,当着所有人的面,权业把马鞭交给了他的二儿子,那小子不过十五六的年纪,但驾轻就熟,熟练的驾驭着犁地,竟然不比权业差。
乌力吉微微点头“权业,你的儿子也会驾犁呀?”
权业嘿嘿一笑,献宝似的介绍起来,原来,身为铁匠的权业有两个儿子,作为手艺人,特别是技艺娴熟的手艺人,在宁古塔他比普通的农夫更快的积攒了一笔财富,可以让自己的长子去念初级学堂,然后凭借长子还有一手铁匠手艺,可以轻而易举的进入农机工坊,获得体面而且高薪的生活,要知道,在官营农场帮了三年工的权业也只是学会修理铧式犁,而大农场里可不只有铧式犁,还有马拉收割机、打草机、脱粒机,这些可不是一个铁匠能收拾的了的。
权业很羡慕那些个穿着制服,可以对自己吆五喝六的技术员,他立志让儿子成为那样的人,可他手里的钱只够一个儿子去求学的,这一次移民,他不仅成为了什长,还获得了一个学堂的推荐名额,可以把学费省下来而两个儿子娶媳妇盖房子。
但当时的权业没有这个机会,那个时候他就着意培养自己的小儿子铁匠手艺,并且去农场帮工都带着他,权业那个时候希望通过儿子的手艺和自己的关系,等儿子成年就可以成为官营农场的一名正式员工,得到铁饭碗!
也正因为如此,权业的小儿子会驾用铧式犁和重型挽马。
“哎呦,同样是地里刨食儿的,这大地方来的人就是和咱们小地方的不一样,了不得,了不得。”乌力吉没有表示什么,听完权业的故事,围观的人忍不住赞许道。
人们不仅羡慕权业,更是满心欢喜,原本他们不相信一副犁能一天耕七十亩地,现在看来,怕是还不止呢,这样自家的地快点耕完,不会误了时令。
四匹马两两一组换着耕田,权业与他的小儿子同样换班来驾犁,而壮劳力则被阻止起来,收拾铧式犁耕过的田,把大土块砸碎,然后起垄,或者修缮一下引水沟渠,扎兰屯周边的土地里一片忙碌的样子,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身为参领章京的乌力吉一直在田间地头没有走,他骑着一匹马,每当铧式犁停下就会去看发生了什么,还与属员一起丈量铧式犁耕过的土地,而每当权业停下休息的时候,乌力吉也会向其打听那个官营大农场的一些事情,并且做一些记录,所有人都以为乌力吉也是瞧瞧热闹的,不曾想他比任何人都忙,就连中午饭都是在地头吃的。
当天色擦黑的时候,权业回到家,他稍稍清洗了一下,便和两个儿子、邻居一起喂养马厩里的挽马,这些重挽马如今可是扎兰屯旗的宝贝了,待遇不比最优秀的战马差,没有下地的权业长子已经在家里支起了炉子,忙活了一整天,打出了合用的马掌,以免出了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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