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贵子弟相视大笑,纷纷高举酒杯,冲着街对面的翠云楼方向,翠云楼三楼,林君弘和裴元器也是举杯回应。
李君威看在眼里,却没有心思举杯庆祝,而是咬牙切齿的说道“这算什么,怎么成了那小子享艳福了!”
“老三,沉住气呀,将欲取之必先予之,这道理你又不是不明白,你若不忿,我让人找几个姐儿来陪你,保证个个比那姑娘漂亮,如何?”裴元器笑道。
林君弘抬腿踢了裴元器一脚,提醒道“别胡说八道。”
说罢,他把身旁的一盏灯笼吹灭,只见露台上原本陪酒的那些勋臣子弟全都忙不迭的离开了,过了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便是有好些人到了清音阁的门口,这些人多随身携带公文包,文质彬彬,但双眼之中满是渴求,如今的京城百姓对这类记者已经不算陌生,妓楼惹来记者可不能算是什么好事,清音阁的人忙不迭的出来阻拦,而在里面逍遥的人多有些身份,生怕自己上了明天的头版头条,打着滚捂着脸的逃走,一时之间乱作一团,而记者有几十个人,趁着乱劲冲将进去。
“哈哈,好玩,冲进去打那狗东西一顿,想来他挨了打也不敢嚷嚷!”李君威跳着脚的大喊。
林君弘道“哪里那么容易放过他,我答应你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要让孔毓圻声名扫地。”
李君威看向林君弘满脸不解,作为这个计划的重要参与者,裴元器笑呵呵的解释道“刚才冲进去的那一帮子的不是打手,而是京城大小报纸的记者们,到了明天,衍圣公孔毓圻嫖娼的新闻就要满大街了!这狗东西不是编对子嘲笑你不学无术么,我们这一次要戳穿他假清高假道学的面目,看他日后还怎么翘尾巴!”
“我的天,裴元器,你玩这么大!你可知道那孔毓圻脸皮薄的很,他若是一个经不住,自杀了怎么办!”一个勋臣子弟此时倒是有些后怕了。
李君威昂首挺胸“怕什么,死了就死了,孔老二的后代多的是,帝国就需要一个衍圣公,又没说非得让他孔毓圻来!这狗东西敢让在报纸上出皇室的丑,我怎么不能让他出出丑!”
李君威越说心中越是激动,已经是按捺不住了,他搓了搓手,说道“君弘哥,裴元器,咱们去看看吧,我可好想看看孔毓圻现在的嘴脸啊。”
林君弘坐回了椅子上,淡定说道“缓些再去,你现在去太早,到时候如何解释,是说孔毓圻被你阴了,还是说你三皇子原本就在这胭脂胡同逍遥呢?”
有热闹看不了,这对好玩好闹的李君威来说就是煎熬,此刻的可谓百爪挠心,坐在桌前也是坐立不安,不时起身看看对面清音阁的情况,林君弘无奈笑了,心道这老三就是沉不住气,敲了敲桌子,说道“老三,你且安心,我保证今天这出戏最大的彩儿肯定是属于你的。”
“真哒?”李君威凑了过去。
林君弘冲着一个盒子努努嘴,说道“你的彩儿就在那里。”
李君威急不可耐的跑过去,打开了盒子,发现里面是两个卷轴,打开其中一个,正是当初孔毓圻给他出的上联眼皮坠地,难观孔子之书。他看过,不由的有些不高兴,但打开另外一个看了一眼,登时笑的跳了起来,大呼自己大仇得报了!
清音楼的乱子一直闹到了后半夜,清音阁的鸨母无奈去报了官,请了治安厅,但那边早已被林君弘打了招呼,非得天明才出人维持秩序,清音阁的人控制不住局势,一直到李君威的车驾到了。
“管事儿的人是谁,出来!”裴元器站在清音阁门口大喊,众人只见这一行车驾数十人,就知道他们身份不凡。
鸨母已经知道是衍圣公被记者围在了清音阁中,一听外面来人,以为是衍圣公府来要人,心道是救兵到了,不管衍圣公府将来如何怪罪,总归能先把闹事的驱散了,她到了裴元器面前,问“小人鸨母,敢问这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