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恒道“爹,这个东西送给叔叔,叔叔肯定满意。”
何文瑞起身看了一眼,微微点头,盖上箱子,道“你终究是还是不听爹的劝。”
“爹,我可没有上门去要,只是今日在桃园游玩时候,遇到了那位罗世兄,他开口要送给儿子的。”何长恒半真半假的说。
何文瑞冷哼一声,责怪道“桃园游玩是太子安排给中试学子的活动,并未邀请其他人,你怎么能去?”
“是朋友相邀,又又没什么人管,儿子就去了。”何长恒低声回答。
何文瑞一甩袖子,坐在椅子上,何长恒见父亲生气,当即跪在了他脚边,何文瑞道“说说,你干了什么,又遇见了谁?”
何长恒不敢再隐瞒,直接把雇船饮宴及所见所闻说了出来,何文瑞听说他招揽宾客,还被太子撞见,打了招呼,登时大怒“你这个逆子,干出这等狂悖之事,你可知道,如今为父马上要入阁为相,多少只眼睛盯着,多少人想要罗织些罪名,你今日的行径若是被有心人捅到皇帝那儿,一个结党的罪名是跑不脱的!”
“哪儿有这么严重,爹爹你多虑了。”何长恒撇撇嘴,嘟囔道。
何文瑞叹息一声,提笔问“今日游船饮宴,你招待了谁,都说出来。”
“罗世文、陈嘉仪。”何长恒一个不落的说了,又说“爹,你放心吧,你属意的那四个人,我一个没见。”
何文瑞挨个记下,然后打开一个册子,寻找这些人的名字,找到之后,把名字勾掉,然后在落后几个位置的地方重新补上,弄完之后,拿出一个空白册子,又把修改后的重新抄写起来,何长恒抬头一看,这册子正是何文瑞向皇帝的推举单子,御试大考中试的学子都会为官,安排的位置由皇帝钦定,但是身为副主考以及未来的首相,何文瑞有推荐的资格,同样的资格太子也有,两者却是不通气,何文瑞制作单子的时候,既要考虑德才配位,又要不能与太子想要安排人的对撞,因此没少费了心思。
而何长恒一看,与自己吃过饭的,位置都往后了些,官职要么低了,要么无关紧要,登时不高兴起来,说道“爹爹,这些都是儿子的同窗,您不照顾也就罢了,哪里还能这样呢?”
“哼,这就是你公然与他们饮宴的下场,也是你被太子撞见的下场!”何文瑞不为所动继续写着。
何长恒后悔不迭,站起来,见尤其是送给自己珊瑚帆船的罗世文被安排的最后,又忍不住,何文瑞知道他要说什么,道“你不用说了,为父主意已定!”
“爹,不如我把这珊瑚帆船退回去吧,你万不要害了罗世文的前程,你这样做,儿子无地自容呀。”何长恒几乎要哭出来了。
何文瑞指了指那官职,说道“以罗世文的才学,这位是低了些,但为父也不是害他,虽说他不能再进内阁秘书监,但分理处的那位长官却是他罗世文的娘舅,日后升迁也快一些,两两一对,也是不亏的。
今日的事算是给你提个醒,为父成了首相,你又进了内廷,凡事要安分守己,不可再像今天这样肆意妄为。”
“是,爹爹,儿子记住了。”何长恒擦了擦眼角的泪,说道。
何文瑞又取出一个单子,递给了何长恒,说道“这是你的事,上任内廷之前,处理干净了。”
何长恒一看,上面写了一大串的名字,男的是自己狐朋狗友,女的则是红颜知己或外室,平日里从未被父亲提及过,想不到那些秘密全都被父亲掌握了,何文瑞说“你叔叔还没退呢,你那点屁事儿他还能查不清?”
“爹,有这个必要吗,要是都处理了,儿子在申京连个朋友都没有,和谁说话去?”何长恒埋怨连连。
何文瑞说“你日后是内廷官,在御前行走,爹又是首相,你我父子做事做人都要无懈可击,才能有所作为,你这些事,哪一个拿出去,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