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的时候,按理说,内疆区所有外藩都要到场欢迎,唯有察哈尔王阿布奈不到。乌以风上书告状,也不见下文。
可以说,理藩院总裁乌以风与察哈尔王阿布奈不对付这件事人尽皆知,现在裕王铁了心要找个人开刀,乌以风不太希望这个人是阿布奈,以免被人怀疑是他构陷的。乌以风说道“巴格尔你才去过几处地方,哪里尽知外藩内情?”
巴格尔却不以为意,他认真说道“哈萨克以东所有的绥靖区,草民都曾去过,尤其对大漠南北和关外的情况了解。早些年,喀尔喀王多有私心,但内迁燕北绥靖区,部曲又被分镇三个边墙区,早已有名无实。
关外满洲的几个郡王尤其恭顺。”
喀尔喀王是当年的喀尔喀三部,扎萨克图汗王部,是皇帝李君华亲自受抚封赏的王爵。因为当时处于战争状态,所以当时就把喀尔喀王几个儿子向北向东安置,让其警戒北面的俄国。后来李君威西征,调遣内疆区各部西迁,漠北境内的内外藩一股脑西迁,喀尔喀王不想西去,内迁入燕北绥靖区。
现在的喀尔喀王是帝国归化学堂毕业的,自幼是在北京城里长大,虽然领地都在燕北,王府也在草原,但冬季入关过冬,夏季南下避暑,一年倒是有大半年的时间在边墙内渡过。
而满洲几个王爵虽然都是郡王,但却备受重用,理藩院的前任总裁常阿岱,屡建奇功,其却是真正的爱新觉罗。也是因为在帝国体制内混的时间长,满洲一族又比较特殊,所以不论是在吉林绥靖区的满洲外藩,还是在北京上学的外藩子弟,都很老实。常阿岱的一个儿子几年在北京城与人打架,愣是被其发遣回赫图阿拉看了两年的祖陵,当时也是少见的新闻。
巴格尔在李君威面前说着关于阿布奈的斑斑劣迹,更是让李君威更加确信要拿阿布奈开刀。
其实在所有外藩之中,阿布奈不仅是资历最老,血脉最高贵的,也是最难啃的一块硬骨头。
帝国分封外藩,都是雨露均沾。不仅降等袭爵,而且按照规矩,嫡子都有继承领地和领民的权力,就算没有嫡子,或者只有一个嫡子,也至少有三个儿子继承。除非没有三个儿子。也就是说,当一个外藩大贵族死亡之后,他的领地和领民至少分三份,或许更多。
所以三十年时间,两代人就可以把大外藩变成小贵族,比如那个喀尔喀王,已经袭爵第三次,第一代喀尔喀王还有七个扎萨克,等到了第三代这一位,就只有两个,三千户领民了。
但阿布奈不同,这家伙到现在也只有六十岁,身体还挺好,纵然他的儿子和孙子都已经有不少获得继承权,只要他不死,察哈尔部就不散。
说起察哈尔王的罪孽,巴格尔唾沫横飞,似乎永远说不尽的模样,李君威听的头也有些大了。
察哈尔王可以说是无恶不作,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李君威最终还是没有让他说完,而是问道“巴格尔,你能找到对察哈尔王恨之入骨的人吗?”
“这样的人很多,在山西、河北和京畿,到处都有。许多外藩为了避免领民变成不归奴,也就是像您看到的那颜那样,额头或者手上被烙上烙印。但在阿布奈的领地,他会给一些欠了他债的人拴上锁链,会把幼女挑选出来卖掉,抓住不归奴,甚至仅仅是领民出现在他的生活范围之外,都会被打断腿。”巴格尔依旧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断说着。
乌以风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回归正题,而巴格尔也不傻,他问道“殿下,您说对阿布奈恨之入骨,这要达到什么程度呢?”
李君威说“愿意离开家乡,丢掉工作,去申京,去告御状。”
巴格尔闻言一愣,继而说道“这种人大有人在,但是我不认为我们能到御前。理藩院、安全局甚至连陆军的情报局都在我们之中安插了人手。或许刚刚进入边墙,就会被抓住,劝返,甚至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