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可天下安平,哪里有什么仗可以打。欧洲周围那些冲突,虽然也算是打仗,但说到底就是外交战略,这些我也不太懂,实在玩不过那些老狐狸。
可若是什么都不干,这一身骨头非得僵了不可。思来想去,还是进移民局,左不过是耍耍蛮,就能事半功倍。”
宗室子弟实职历练,也是开国时代就传下来的老规矩,但有一样,每一个实职历练的,都不能做邀买人心的工作,非得要得罪人的工作才行。李君度当年在统兵之外的实职历练就是裁军,当今皇帝第一次工作,也是京津铁路修筑时的征地,反正都没有什么好活。
移民局也是得罪人的工作,正适合宗室子弟去做。而正如李昭承所说,移民也就是个耍蛮的地方,要钱要人,都要耍蛮,对上玩脸皮厚,对下玩不讲理,李昭承对这些流氓招数,谙熟于心。
“怎么,这是没了上进心了?”李君威笑着问道。
李昭承哈哈一笑,豁达说道:“这算是想开了。”
李君威问:“怎么说?”
李昭承想了想说:“我还记得爷爷说过,当初他决定登基称帝,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起了您和两位伯伯,想要把自己的一切全都传给自己的孩子。但我看到世元那个小家伙的时候,想的也是这个,却也不是这个。
是这个,是想给这个孩子一个美好的未来,而不是这个,是担心自己的努力会害了这个孩子。我和大哥争的是皇位,不是家产,家产可以切割,多不过是少分一些,多一分一些。可皇位只有一个,至高无双。
而我们兄弟总会有一个人会失败,什么时候失败,却是一个令人绞尽脑汁的问题。我想您和皇上,也曾经为这个问题而头疼吧。”
李君威点点头:“是的,皇上一直为此头疼。他曾经问我,假如从你们这些兄弟之中选出一个担当继任者,那该如何告诉其余的孩子呢?其实他说的委婉了些,因为我知道,在他的心里,只有你和昭誉两个选择,他不知如何向你们弟兄中的失败者解释。”
“我能问一句,您是怎么回答的呢?”李昭承问。
李君威想了想说:“我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回答。其实这个问题一直没有解决,皇上觉得,你们两个是我的儿子,应该由我来解决,而我却觉得,他是皇帝,应该由他来解决,我们两个还处于互相推诿的阶段。”
李昭承点头,说道:“我的解决办法是,不让我们兄弟斗到你死我活,头破血流的那个地步。大伯和皇上之间的恩恩怨怨,波及一生,我可不想在裕王府也出现这类事。”
李君威微微皱眉,惊讶于儿子的豁达,他说道:“你不会告诉我,你退出了吧,你告诉皇上了吗?”
李昭承直接摇头:“我没有告诉皇上,我还没有敢告诉他。这种事又不是两个男孩竞争一个女孩,一个选择退出,只需要说一句祝你幸福就完事了,我愿意退出,大哥乐见其成,皇上还未必乐意呢。我和大哥之间,是相互磨砺对方的那磨刀石,不仅要竞争,还要把对方磨的锋锐。在大哥没有成为皇上想要的那样人之前,我这块磨刀石岂能是想要罢工就能罢工的呢?
至于是否退出,我也没有决定。我只是觉得,其实大哥比我更像一位皇帝。我......唉,说白了,我从小就没有想过要当皇帝,那个时候有昭稷,我一直觉得皇位是他的。
小时候,我和昭稷约定,等他当了皇帝,要让我当大将军,率领一百万兵马和一百艘战列舰横扫天下。一直到昭稷去世,我还以为还会有另外一个昭稷,可谁也没有想到,我和大哥被推上风口浪尖。”
“那你就没想过当皇帝吗?”李君威问。
李昭承呵呵一笑:“想过,我还梦到过自己当皇帝呢。可那只是做梦,当皇帝未必是一等一的美事,尤其是对帝国皇位的潜在继承人来说。对于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