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好也没那么多耐心看萧衍之幸灾乐祸,着急道“你不是说他是酒缸,千杯不醉?干嘛替他吹牛,还不赶紧把他拉起来!”
萧衍之讪讪一笑“心里有事儿,当然容易醉。”
说着,一手拉着时临渊的胳膊把他扶起来,扔回沙发上躺着。
祝安好也终于从沙发上坐起来,整理了下散乱的头发,睨一眼萧衍之“你帮我把他送回家。”
萧衍之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你说什么?”
她刚才说的不够明确吗“我说,你帮我把他送回家。”
萧衍之抿了抿唇,“我去叫几个服务生过来,保证把你家男人一根头发丝儿也不少的送回去?”
“你送。”
祝安好还真是跟他杠上了,人都在这喝了一下午了,这人晚上才打电话过来,时临渊能醉成这样,眼前这家伙功不可没。
“为什么非得是我?酒又不是我灌给他喝的?”萧衍之觉得,有那空,还不如去找几个美女聊聊天呢。
也不知怎么的,他想到这,脑子里竟然冒出的是夏小黎的脸。
“你下午怎么不打电话叫我?还有,他都受伤了你还让他喝酒?伤口都不知道帮他包扎,还医生呢!”祝安好说的理直气壮。
萧衍之被说的无力反驳,只能不情愿的点头“成,成,我送还不成吗!”
这两口子,一个比一个难缠。
他不怎么耐烦的拉起时临渊的胳膊,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
时临渊大概是醉得很厉害,
被萧衍之这么粗暴的一拉,差点俯冲摔在桌子上,祝安好赶紧上前扶住,扭头凶道“你好好扶着!”
萧衍之“……”
想想扶着萧衍之出会所的画面,他都觉得丢脸。
时临渊这是第一次喝这么醉,竟然不是酒后乱性,而是倒头就睡?
萧衍之严重怀疑,他什么时候酒品这么好了?
把时临渊送到别墅,他再出来的时候,街上已经人车稀零了。
祝安好要司机送他,他却拒绝说想打车。
但其实,他是想一个人走一走。
夜里的空气很清冷,也很安静。
一盏盏路灯把他的影子来回拉长缩短,他每走一步,脑子里想到的名字都是“夏小黎”。
她的身体应该已经痊愈了吧,她接下来是什么打算?
萧衍之忽然长腿一顿,停在了路灯下,脑子里是那句“玩过了大家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牵扯,各自安好。”
“呵。”冷冷嗤笑一声,他还在想什么?
…………
翌日,时临渊按着太阳穴勉强睁眼。
入目是女人穿着月白色吊带裙群慵懒的背影。
祝安好站在落地窗前,正在整理自己刚吹干的头发,清晨金色的阳光将她玲珑的身形勾勒出一道金边,仿佛身处仙境。
“安好。”他开口的声音有些沙哑。
祝安好回头,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你醒了?”
“嗯。”男人淡淡回应,眼睛里都是她。
祝安好走到床边,单手撑着床头,眉梢扬起“时先生,现在醒酒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