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好再问“这几天有什么陌生人来三山镇吗?”
镇长摇头“那还真没有,我们这镇长只来一些收收工刺绣和收蚕丝的,都是十来年合作的老熟人,见了生人肯定知道。”
祝安好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没什么再问的,就让白清濛送走了镇长。
能给阿光阿杰这么多钱,又定制周密计划吸引她和白清濛来三山镇,又是平城,想害她的人似乎寥寥无几,几乎能猜到。
白清濛刚回到病房,就看到祝安好已经拔掉手腕上的针头,换了件咖色大衣,头发扎成干练的马尾。
“安好姐,你干什么,医生说你的烧还没退,你需要做什么告诉我,我替你去,你现在不能出院!”白清濛慌张的拉住祝安好。
“去警察局。”她要去报案。
白清濛还是拽着她“安好姐,你放心,这件事情一定会水落石出,时先生已经……你可千万不能再有事了……都是我的错,都怪我……”
她一着急,哭了起来。
祝安好波澜不惊,拍了拍她的肩头“我没事了,就算时临渊有事,这笔账我要替他讨回来。”
白清濛拦不住她,只能在去当地警察局的路上,先把情况告诉了周燃。
此刻的周燃,依旧站在悬崖边,脸如冷铁。
时间越来越长,人存活的也能也就越来越小。
天色已经放晴,满山的红叶被一场冷雨打成了枯枝败叶,却增加了搜救难度。
“还没找到人?”周燃手机里的声音,格外严肃。
“没找到。”他也只简单的回了这三个字。
手机那头,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大约过了一分钟,那人才道“如果他有事,集团可能会出现变动,必须让祝安好带着儿子回来坐镇。”
周燃蹙眉“到这一步了?”
“以防万一。”
周燃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看着悬崖下苍茫的山木,挂了电话。
姜沉说的没错,他必须做最冷静最理智的打算。
祝安好带着白清濛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还没等她下决心给周燃打电话,周燃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集团有变动,你必须立刻回平城。”
她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猛地抽出了一下,心头凉了半截。
“什么安排?”祝安好扶住白清濛的手臂,让自己站稳。
“虽然你还没跟先生重新领证结婚,但小昔是你们共同的孩子,他有集团最直接的继承权。”周燃道。
“继承权”三个字听起来格外刺耳。
这一刻,祝安好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脚腕和手指头在颤抖,每一个毛孔都在颤抖。
火红的夕阳从三山镇的西边压下,残阳似血,将她的身影拉长。
剩下的路,只剩下她自己了吗?
那她是不是更应该替时临渊处理好后面的一切?
“好,我现在就回,”祝安好点头,她捏紧手机,终究没忍住,说了最后一句“找到他,告诉我。”
“嗯。”周燃沉重的回应。
他们彼此心里都明白,无论是生是死,找到就好。
回到平城的当晚,世玺集团的高层股东不知在哪里听到了风声,竟然密谋召开起了秘密股东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