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已不可行船,倒是有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寻找着大点的砂石徒步从河对岸走过来,特别危险。
黄河主流断流,下面的支流依旧有水,一脚踩下去,可能会把大半个身子没进去。
两岸与人巡逻,不允许下河,除非冬天天冷了结冰,还得看冰层厚度。
洛水不受影响,而且还有一条现在存在,以后没了的温泉河。
大家会在温泉河里洗澡,好的地方皇室占据,张说去年就在单独的地方泡温泉。
今年全去小洛南村的李家庄子,官员即便品级低,过去也能到山上泡一泡,就是位置不怎么好。
由于有运河在,码头处仍然繁忙。
“脚刹踩稳了,谁让你放的?你的手为什么不搭在手刹上?”
“别耍小聪明,以为自己熟练了,摸清楚套路了,就可以随意,出事的就是你这种。”
“你以为操作手册是白痴写的?你拿你所谓的经验来操作,出了问题你死都不够谢罪。”
“告诉你,操作手册是李东主写的,你什么表情?我不是说李东主是白痴。”
“你瞪我?你想打我?来,你以为你能打得过我?”
“我来了,你退什么?有本事你往前上啊?小四你看,我一说他就怕了。”
码头处李大牛在指挥和监管,对方明显比他又高又壮,他上前的时候对方就退,他转头跟王小四说。
“大牛你是用气势震慑住了他。”身高两米二的王小四站在李大牛身边说。
那个犯错的人使劲点头,对,是气势,绝对不是因为你过来了。
“哈哈哈……”李隆基畅快地大笑,这两个人太有意思了。
“罚那个人一个月工钱,问他服不服?不服就把工钱给他,这边的码头以后不允许他出现。”
李易没笑,规章制度他写的,很详细,就怕出危险。
有个坡,要求脚刹和手刹同时操作,不允许放坡。
结果有人就觉得多此一举,看,放了也没事。
就跟他那时的大货车放坡一样,认为自己聪明,一百次也未必出一次错,第一百零一次就明白刹不住了。
若是故障,旁边有给你冲过去的路,但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有那个路。
惯性达到一定程度,怎么刹车你能完成制动?
当医生的他最烦这种人,哪次手术不得提前按照每个人的具体情况分析?
即便是阑尾炎,我都不敢轻易下刀,谁知道切开后是什么样子?
黏连了、穿孔了,一个处置不当就死人。
宋德过去,那边的人已经看到这些人。
几句话,那个刚才还一脸笑嘻嘻的人跪了,一边磕头一边哭,要求留下。
一个月白干,他也认,他不敢走,走了没有人再会找他干活。
他不管到哪干活,别人都摇头拒绝,接受了他就是挑衅李东主。
除非他举家离开,躲远远的,去别人不知道这个事情的地方找工作。
“李东主好!”“东主!”“李东主你来了!”“东主请我们吃午饭呗!”
一群人纷纷问候,有人调皮。
“起来,一个月工钱认罚?”李易先没管其他人,对肆意放坡的人问。
“认,再也不敢了。”对方抹着眼泪起身。
“我不跟你讲什么人命大于天的道理,我就是告诉你,我制定的规矩不可以逾越。”
李易知道,说其他的没用,就是往死里罚,一个月白干。
火车的调度站,要求更高,出事就砍脑袋,家人流放。
一组好几个人,被巡查的人发现有人让其他人管着,自己没请假私自离开,死!
昨晚饮酒,今天酒未全醒,依旧上工,死!
指示灯不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