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看着前方。

而在他面前的男人，嘴角却带着浅淡的笑意，他率先开口道，“没想到我们还能这么坐下来聊天。”

他说着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你们家咖啡师磨的还不错，挺浓郁的。”

封景琛双手握拳，忍住打过去的冲动，“放过林惜。”

“放过林惜？”程泽重复了这句话，指腹轻轻摩擦杯壁，“那你们放过我，放过程露了吗？”

“露露可死在了监狱。”

封景琛抬眸，“那不是我造成了。”

“你把林惜带走，又把她变成另外一个人，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你难道不清楚吗？我的好哥哥？”程泽语气淡淡，甚至嘴角还带着笑意，“我就是单纯的想要报复。”

“从小到大我是怎么过来的，经受过多少的苦难，都想要你们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林惜是无辜的。”

程泽笑着摇头，“那又如何？硬说起来你不也是无辜的。”

“做错事的是封致远，可我却要报复你们所有人，这就是我的想法。”

封景琛起身，“你不要逼我。”

“逼你又如何？让警察抓我还是要了我的命？我的好弟弟，洛城并不是只有你们封家能够只手遮天，信不信你上午把我送进去，下午我就能平安出来。”

程泽笑意更甚，“但是你呢？”

“我无父无母，现在连程露都已经走了，在这个世间我了无牵挂，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失去的。但是你有父母有儿女，还有林惜，无论是谁有一点意外你都不能忍受吧。”

封景琛握拳，“你在威胁我？”

“是，我在威胁你，只要我一天不死，便随时都有可能对林一或者念稚动手，你确定能时时刻刻保护他们一辈子吗？”

这就是封景琛一直不敢用强，甚至不跟程泽对着干最基本的原因。

就是他有牵挂，而对方没有。

程泽是那种什么都能做出来的人，可他不是。

封景琛呼出一口气，“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收手？”

“不知道。”男人挑眉，“到我觉得无趣的那一天吧。”

他说完起身，“念在我们也算是亲兄弟的份上，弟弟我友情劝你一句，知道为什么我会让林惜又出现在你眼前，却是用另外的身份吗？”

“因为……只要她想起来的那一天，两者记忆冲击之下就会变成傻子。”

程泽继续笑，“所以我并不阻止你各种让她想起来所做的事情，最后林惜变成傻子也是你亲手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