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佐懵逼的时候,小巷的另一头,一前一后停了辆黑色密闭救护车,和一辆迷彩军用吉普。
吉普车上先是下来了两个戴着黑铁面具,手持霰弹枪的职业军人,接着下来了一个赤手空拳,穿着黑色执行服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名叫罗成弘,是南洋市仅有的几位审判者之一。
作为一个3级审判者,罗成弘隶属于防疫部门,是南洋市疾控中心执行小组的组长之一。
他负责在血死病人感染29天之前,将病人强制带走,送到疾控中心进行临终关怀。
前面的救护车车门打开,两个戴着口罩的疾控人员扛着折叠担架,走到罗成弘身边,听候指令。
罗成弘当着两名医生和士兵的面,掏出一张类似逮捕令的文件,读道
“病人,63岁,女性,半身瘫痪,和其丈夫一起居住。
住所望江公寓3幢401室。
距血死病感染已有28天12小时。
奉南洋市疾控中心指令,经帝国防疫部门批准,立刻将病人强制带走,进行临终关怀。如有抗法,就地枪决!”
有关病人的身份信息,一般情况下,疾控中心都会进行保密,对外解释是保护病人的权。
因此,南洋市整个城市,有多少血死病人,血死病传播情况究竟如何,除了疾控中心几个高层外,没人知道。
就连奉命带走病人的军人和医生,都只有在即将进行任务时,才会被告知病人的具体信息。
宣读完“逮捕令”后,罗成弘隐隐间听到几条街外,似乎有尖叫和哭泣声,他皱了皱眉头,没太在意。
他的任务是带走即将异变的病人,治安管理什么的,不是他该管的。
两名军人一前一后开路,罗成弘和医生走在中间。
几人从小巷的栅栏处进入公寓,经过老旧的水泥楼梯,来到401室。
前一位军人敲门,连敲了几次,门内都没反应。
罗成弘和军人对视一眼,罗成弘微微点头,几人后退,军人子弹上膛,霰弹枪口对准铁门的门锁。
霰弹枪是真枪,里面的子弹也是真的,没有空包弹,上了膛就是真子弹。
“!”
硝烟散去,门锁掉落,军人一脚踹开铁门,后面的罗成弘带人进去。
狭小的公寓内,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客厅的沙发上,仰面躺着一个男性老人的尸体,胸口处,大片的鲜血还未凝固。
罗成弘眉头微皱,心中涌上一丝不祥“搜查!立刻找到病人!”
两名军人各自踹开一间卧室的房门,其中一个军人吼道“有情况!”
罗成弘三两步跑到卧室,只见卧室的墙壁裂开了一个人形坑洞,坑洞周围沾着零碎的鲜血。
见状,罗成弘脸色猛地一变。
病人的配偶被杀,病人撞破墙壁逃窜
这根本不是一个瘫痪的老奶奶能做到的。
唯一的解释是
病人提前异变了!
“又一例提前异变么这个月第二例了”
罗成弘深吸一口气。
过去的近一年里,所有的血死病人异变都是在29天之后发生的,没有例外。
29天到35天之间死亡,死亡后两小时发生变异,这是血死病的铁律!所以,防疫部门才会将带走病人的时间定在28天到29天之间。
然而,这个月的月初,这一铁律似乎被打破了。
月初,南洋市出现了一例提前八小时,而且没有死亡,直接发生变异的病例。
好在当时病人正关在押送车里,直接由押送的审判者击杀了,没有造成什么伤亡。
可是,这是一个很危险的征兆
如今,南洋市第二例提前异变的病例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