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你不去洗衣,上哪儿去?”
陆千娇在廊下将她叫住。
阿玉回头,看见几步外的她迎了去,将自己脸帕丢失的事情说了。
“千娇,你回来得早,可有看见我那张帕子?”
两人的床铺相邻,如果刚刚这人也在屋里,阿玉第一个要问的多半就是她。
陆千娇摇头,“会不会掉到什么地方去了?”
“整间屋子我都寻过了。”阿玉侧头望着昏暗的院子,“既然大家都说没有看见,这件事情我还是先去找秀竹姐姐说一声吧。”
她要将事情报到上面去,陆千娇腾出手来拉住人,“你要是去找了,就是怀疑有人专程害你,若是后面揪不出人来,我怕大家会因此责怪你。”
阿玉颔首,但还是转身走了。
陆千娇嘴唇翕合却无言,自知劝不了,只能站在暗影里看着阿玉离开。
几个管事丫鬟所住的厢房,秀竹坐在铜镜前正在通发,被站门口的阿玉叫了出去。
“秀竹姐姐。”
阿玉曲膝行礼,随后便将自己脸帕找不见的事儿说了。
她没有提自己的猜想,只是将情况跟事件简单描述。
能走上大丫鬟的位置个个都是人精,见惯了豪门大宅院的阴私,心中自有一番思酿。
“你先回吧,我收拾一下过去看看。”
秀竹打发阿玉离开,之后整理好仪容带了两个小丫头一起过去。
这时,阿玉已经回屋了,推开门见大家都用一种复杂怪异的眼神看着她,心有郁懑,默默去了自己的床铺。
“阿玉,大家都猜到你去那了。”
陆千娇低声提醒,面有关切。
“无访。”阿玉摆手,跟众矢之的相比,她更害怕被送出去。
“阿玉,你真去报告秀竹姐姐了?”
问话的是罗满,她有些想像不到,平日里看着唯诺,话都不多一句的人,突然间就变得锱铢必较起来。
此时屋里只有六个人,爱张扬呛人的赵暧反而不在,想来是洗衣裳去了。
阿玉答道,“这两天下雨,我若没有干帕子绞发,要是一不小心染上风寒,保不准也会惹到各位姐姐妹妹身上。”
她虽心有怀疑,但也没有去猜忌所有人。再者,其实她也想不明白谁想害她。
“是啊,阿玉过去找秀竹姐姐也是为了要多张帕子,咱们别多想了。”
陆千娇也笑着帮忙解释,可旁的人根本不这么想。
“阿玉,这事说到底都是小事,你丢了帕子找不着,大家同住一屋,以后相互借着使就是了,干嘛将大家想得那么不堪。说不准那帕子是你自己带出去,忘记拿回来罢了。”
罗满在一行人中年龄最大,已经满十六,她本就是大户人家的丫鬟,因长得太亮眼,当家夫人怕成为祸害给卖出来了。
她原本心有惶恐,来到这儿是意外之喜,打心底发过誓,要走上更高的位置,混出个人样来给前主母看看,可不想还没有走出训导司就背上一个手脚不干净的嫌疑。
罗满平时在屋里就说得上话,走得近的另两人都以她为首是瞻,此时沈招弟也跟着道,“就是,总是想着别人拿了你的东西,谁个知道是不是你自己疏忽了。”
再继续这样下去,说不准就得吵上,阿玉不想与人暗交机锋,直言道,“真有心借东西予我使,刚刚怎的不提,那时你们明明都已经用好了。”
她这话说着直白,两人被呛得无声,虽有窘迫更多还是气恼。
刚好这时秀竹带着两个小丫头过来了,没有太多赘言,让大家站到门口,点了小丫头去搜屋子。
掉的那条脸帕注定也是找不着的,秀竹的目光很深沉,一一在几个小姑娘脸上扫过。
“来到这里才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