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人,见她俩久久仰望着这个方向,看那模样大有惊喜之色。好一会儿,她们才重新将散落在地的供桌供品摆好,重新开始三步一跪、五步一拜的仪式,孜孜不倦地向这个方向行来。
好容易拜上岩来,来到观音宫门前,就见那颤颤巍巍的老妪约莫六十岁,手里端着一个小小的供桌,供桌上燃着香烛;那少妇手上挎了一个竹篮子,背上背了条形小布袋。
两人见庵门虚掩,气喘吁吁地迈步上前,推开庵门,进了庵堂。
许久之后,两人才退身出来,轻轻将庵门合上,一前一后地下山去。
看着她们离去,卢婷在树桠上换了一个位置,肯定地道,“这么诚心来朝拜,观音菩萨一定会给她送个大胖小子的。”说着,她嘟起嘴唇,眨了眨眼睛,“谢大哥,你特地为她们开了庵门,光凭这爬上爬下的辛苦,菩萨也会送一个大胖儿子给你的。”
“……!”谢宇钲一直背靠着树干,枕着手闭目养神,听了这话,眼帘微微开启,但马上就又阖上了。
见谢宇钲不搭理自己,卢婷便转向矮一级树桠上的虎子:“虎子,想不想观音菩萨送个大胖儿子给你呀?”
“大胖儿子?”虎子马上就接口道,“我要他干嘛,那么小,不是屎就是尿,我才受不了呢,一准儿将他扔出去!”
“你?你敢?”卢婷闻言一怔,她没想到虎子会这样说,一时间只觉得面子被驳,十分不服气,便吼道,“你要敢扔了,观音菩萨铁定天天咒你肚子痛,看痛不死你!”说着,她折了一根树枝,居高临下,像钓鱼那样去拍击下面枝桠上的虎子。
虎子一边闪避,一边分辨,说既然婷丫头不喜欢,为了义气,所以从今往后,只要观音菩萨送了小娃娃来,他一定会接下来,让他住在家里,然后自己走出去玩!
“死虎子,笨虎子,还敢犟嘴!”卢婷狠话说过,忽然设身处地想了一想,她终于恍然惊觉,要是自己摊上一个胖娃娃,平日里不是屎就是尿的,动不动还哭给你看,那岂不是要烦死人?她甚至觉得,自己十有八九,也会将这个娃娃赶出去。
……
三人做了树上君子。
其间风吹云散,鸟语花香。
树上三人望眼欲穿,始终不见俏飞燕等人回来。
时间转眼到了正午,卢婷和虎子先后喊起饿来。谢宇钲正等得心焦,便带着他俩下了树,到厨房胡乱弄了点斋饭,三人吃了,重新爬到大楠木树上乘凉。
坐不多久,两个顽童就昏昏欲睡。
谢宇钲便让他们下树,到庵房里去睡。可两人心里害怕,却犟嘴说要在这里陪着谢大哥,等俏飞燕等人回来。
谢宇钲无奈,在树上树下打量一下,发现几束葛藤儿缠绕着树身,顽强向上生长。
他取出乌兹小刀,削取了几根葛藤儿,选了一处枝叶特别浓密的大树桠,用葛藤儿因地制宜地编织一个吊楼,卢婷和虎子见了,不由得兴趣盎然,困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兴致勃勃地凑近来帮忙。
吊楼很快编好,三人从特意留出的门钻了进去,背倚粗大的树干坐着,闲着无事,卢婷和虎子两人,便缠着谢宇钲,要看他的手表。谢宇钲趁机教他们认表上的时间。
这时,日影在天、清风徐来,放眼烟嶂千叠、流云满天,让人不知不觉心旷神怡,陶醉其中。
不久两个孩子困意上来,先后睡去。
谢宇钲却目光炯炯,逡巡着陡峭的山势和狭长的峡谷,视线里只见山色绿意氲氤自顾自地浓,岩下浅溪堆银泛白,晶莹剔透地清,山景分外宜人,但熟悉的身影却迟迟不归。
眼见日影西斜,暮色渐浓,山下长溪弯道上,冉冉现出一行人来。最先进入视线的,是一顶竹兜敞椅和其上的男子,紧接着是两名轿夫,最后是一名女尼。
当两名轿夫